唇瓣进去深吻的时候,汤乐眼神都死了。
而且更想死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后遗症了,被亲吻就来感觉了,不可言说的地方空虚的要命,秦思远亲了他一会就放开了他。汤乐呆坐在原地,不敢吭声。
糟了啊,他这是真发情了。
汤乐也是有进步了,进步在现在被吻完也不会喘不上气了,他身体比他的意志更快的适应了这些淫靡的情事,秦思远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戏谑地在他耳边吹气,
“小嫂子,还想跟我过一辈子吗?”
话是轻佻的,但是汤乐经过这些死gay的千锤百炼早已拥有一双火眼金睛,他不会只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更多的东西,包括他的神态,他的细微举动,往往这些人的真实意图都会掩盖在这些话语之外的地方。
秦思远这个心思浅的,几个老狐狸汤乐可能还看不能完全明白,秦思远才哪到哪?
他都不用侧眼看,都注意到了即使藏在夜色里也通红的耳垂,在心里冷哼一声,同时将头侧过去,那双被亲吻的泛红的唇轻轻划过那个还在嘴硬的装云淡风轻的小年轻的唇角。
汤乐在此处停顿下来。
他贴着他的嘴角一字一句地说,“好啊,你喜欢我就同意。”
秦思远浑身一震,猛的自己后退了一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汤乐,却发现了对方眼神里的挑衅与得意洋洋。
他是故意激他的,秦思远意识到这点。
本来应该被他的胆大妄为而生气的心脏跳动频率高的不合理,因为这不是愤怒的心跳声,不应该像这样带着一丝不高兴和隐蔽的失落感。
秦思远捂着心口,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妙。
另一边的汤乐看秦思远被吓得后退,对此笑出声了,毫无察觉的汤乐自以为在这场试探比赛中赢得彻底,不由得心里感叹还是得脸皮厚点才好,殊不知输者那边已然是惊涛骇浪。
被关在囚笼里用真金白银滋养过的麻雀也拥有金丝雀的亮丽羽毛,浅浅的梨涡融化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情欲缠绕过的花枝只会更加妩媚多姿,漂亮的连眉梢眼角都含着说不清的意蕴。
秦思远在汤乐的笑声中隐隐约约从心底冒出一个想法来,
“二哥的宝贝还真要被我摘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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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秦思远也没吱声,汤乐还毫无察觉地在一旁幸灾乐祸,殊不知早已大难临头,他美滋滋地继续啃着鱼,坐在对面的秦思远脑子已经转了几个弯。
之后就是休息的事了,秦思远找了一个地势高的地方,用降落伞隔开地面的潮气,在上面铺了一点草,先凑合一晚上睡。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汤乐就开始翻来覆去的挠来挠去,最后他受不了坐起来跑到旁边的沙地上冷静。
“不睡吗?”秦思远探起头看他,他在野外训练营比现在苦多了,还有任务在身,现在这个条件都算好的,他也没什么不适应,躺地上就能直接睡,但是这辈子连露营都没有的汤乐哪能轻易适应组织环境。
被蚊虫叮咬得有些气急败坏的汤乐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整个人埋沙子里,然后计划中道崩殂,被拎着衣领从沙堆里拽出来,秦思远说,“涨潮会把你淹死的,我的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