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边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还有鼻梁上的小痣,边在间隙里对他讲,
“最后你拼上的那块拼图上的地方,想去吗?”
“那是…哪…啊?”汤乐仰着脖子承受着秦百川的欲/望,他盯着天花板,嘴里不住地喘息着。
“一个小岛,不是说想出去玩,我们就去那里。”
“好啊。”汤乐在摇晃中,揽住了秦百川的脖子,他闭上眼被再次操了进去。
秦百川说完之后,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又开始频繁外出了,汤乐倒是自由多了,他可以在整个二楼和阁楼活动,虽然大门还是出不了,但是好歹有进步。
他坐在榻榻米上,拼新的拼图,秦百川跟他在第一幅拼完之后又一起拼了很多,哪怕秦百川晚上很晚回来也会坐在桌子那里拼一会再去洗漱睡觉。
这是他跟汤乐共同的努力,他不想让汤乐太孤独,当然,也有他的私心,他每次看见挂着的拼图就会感觉自己又接近了一点汤乐,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靠近。
汤乐也爱上了这个娱乐方式,很安静的独处一室,大脑放空,只认真的干简单的事,感觉世界都失去了烦恼,他可以专心致志干一件事。
汤乐正在拼的时候,突然听见什么砸到了玻璃,他抬起头朝外看,另一个雪团被楼下人捏实掷了过来。
汤乐站在窗户旁边,看见了还在捏着雪球的秦思远。
他无声地伸出手朝着汤乐打个招呼,脸上挂着明亮的笑,汤乐才感觉到秦思远真的挺年轻人的,神采奕奕的,算了一下,也才刚成年吧。
对他而言,真的算小了。
汤乐被这个笑感染到,他推开了窗户,也朝他招了招手,算是回应。
秦思远对天空招了一下手,汤乐转向他招手的方向朝那里看,只见一只白鸽盘旋着飞下来,最后立在他肩膀上。
秦思远指着他的位置,将白鸽放出去,那只小鸟就张着翅膀朝他而来。
汤乐又惊又喜,那是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很乖巧的站在窗沿上,等待汤乐将捆在他脚腕上的信筒打开。
汤乐抽出来看,是秦思远给他写的一段话,是秦思远安排接他走的转站地点和具体的时间。
他很吃惊的看着楼下还在等着他回复的小年轻,汤乐不知道秦思远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出发的事,他都快把秦思远说带他出去这件事忘了。
实际上,他的确也抛之脑后了。因为秦思远对他而言并不具备可信度,而且也没理由帮他。
但是看着秦思远站在楼下仰着脸等他回信莫名有一种小狗在门槛那眼巴眼望等他喂骨头的可怜劲的奇怪错觉。
汤乐摇了摇头,把这个幻觉甩出去。
他沉吟片刻,从地上捡了一张纸写上了回答,折成了纸飞机丢了出去。
汤乐还是初中时候跟一个人学的,如何将飞机的准头提高,能飞的更远的叠法。没想到现在用到这个地方,在数据信息如此迅速的今天,他用叠好的纸飞机传递消息,汤乐想到这里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