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周围什么声响也没有。

浑身都酸痛得厉害,好像叫人卸了又重装一遍,右胳膊更是动弹不了,我低头才发现上面打了石膏绷带。

又试着动了动腿,能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注意力一直在胳膊和腿上,以至于病房门推开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脚步声停下,我才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李鸣玉站在那儿,嘴唇干燥,眼底也有青黑,像融入到了病房的灰败单薄里。他定定地看着我,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下,除了脸上有擦伤,李鸣玉好像没受其他伤,这才放下心来,张了张嘴,咳嗽了两声勉强能出声,但还是很哑,我冲他笑起来,故作轻松说。

“原来你之前出车祸的时候这么疼。”

天地良心,我说这话只是想让气氛活络一点,但适得其反了,李鸣玉的眼眶很明显泛红,他慢慢蹲下来,低头,脸埋在了我的手心里。

“怎么了,”我无措地开口,“小鱼?”

李鸣玉的呼吸稍显急促,像是情绪处在边缘摇摇欲坠,但除此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学着他之前的把戏,很轻地挠了两下他的下巴,放软声音:“小鱼,跟我说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李鸣玉便抬起头来,面上分外冷静,他垂着眼:“爸爸去警局立案了,妈妈在医院一楼食堂吃饭,过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