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旁边有人突兀笑起来,说,你把他害死了,他这辈子完了。
我惊醒过来。
天才刚蒙蒙亮,昏暗,活生生的李鸣玉正温热地抱着我,睡得很熟,松软的头发戳着我的鼻子,痒痒的。
我不过动了动胳膊,李鸣玉便哼哼了声,朦胧地半睁开眼,无意识地亲了亲我,把我按向他怀里,哑声:“怎么醒了……再睡会儿。”
我没再动弹,但却也没什么困意,只闭着眼出神。
因而我清楚李鸣玉什么时候醒,听见他轻声轻脚地起了床,亲了下我的脸颊。
心里像憋着股气,格外地烦躁和焦虑,我故意声响很大地翻过身,被子彻底蒙上了脸。身后的李鸣玉顿了下,过了很久脚步声才重新响起。
门轻轻地关上了。
九点多的时候我起床下了楼。
李鸣玉正在玩他之前买的“纯白”拼图。窗帘是拉开的,阳光温和地淋在周身,发尾照得几乎透明,他闻声看向我,笑起来:“早餐在桌面上,还热着”
“你现在送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