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接通了。
下午的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到我的脚边,我狠狠地踩了两脚他的手来发泄。
只听见他低声“嗯”了几句,挂断了。
“阿姨来找我,我晚上可能回来得很晚,晚饭不用等我。”
是他的养母。我敷衍地应了声,他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像是钉在我的脸上,半晌我才听见了他离开的动静。
·
综艺节目结束了,我烦躁地关了电视,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杂乱的是我,整齐有序的是他,床铺和书桌都是如此。我呆坐在床侧,忽然看到了床头柜上李鸣玉常看的那本书,蓝色的,它安静地卧在那里。
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才翻了没几页,余光里有张薄薄的纸片掉了出来。
我忙捡了起来,看清时又觉得无语。
那是一张李鸣玉在床上熟睡的照片。怎么会有人自恋到把自己的照片夹在书页里?我嫌弃地捻着照片,刚要插回去时,身体却骤然僵住,猛然盯住那张照片。
不对,不是李鸣玉。
左眼眼尾干净,没有那一点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