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些,这酒更容易醉。”
我几乎想冷笑。不许我喝,他自然可以在爸妈面前表现。他酒量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反骨作祟,我莽撞着站起来,只假装没有听见,主动端起酒杯,笑着说:“那我先敬您一杯。”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没有一股脑灌下去,却还是呛到了,喉咙管的热辣感一直蔓延到胃部,我强撑着喝完了,不肯在李鸣玉面前示弱。
脸颊也隐隐发热,我努力说完贺词,果然看到爸爸露出赞赏。
“让孩子喝什么酒!”妈妈斥责他,又对我说,“小序,快吃点菜压压。”
我腼腆笑笑,刻意不去看李鸣玉,他似乎没有在看我,祝酒时也喝下了一杯白酒,话语却还是平缓的,比我要从容不迫。
但我还是低估了白酒的后劲,饭还没有吃到一半,朦胧晕乎的感觉便侵占了神经,我勉力坐直,反应也变得钝感,只是呆呆盯着碟子。
爸爸酒喝上头,趁妈妈去端饺子,他又给我们倒了一杯,面红耳赤地说:“来来来,今天我也高兴,咱们父子多喝点。大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显然他已经醉了,说话都含混不清。我又要去拿酒杯,这回李鸣玉直接扣住了我的手制止我,叫我“哥”。手心好烫,我反应极大地推开了他:“我要喝,你不要管我!”
于是那杯酒又进了肚,还是热辣辣得难受,我却觉得得意洋洋。
他只喝了一杯,我喝了两杯。我比他要厉害的,他比不上我。
“我比不上哥哥,好吗?”李鸣玉似乎很是无奈,“再喝身体会遭不住。”
那句话我说出来了吗?我迷迷糊糊地盯着前方,满是不解。
--------------------
哥哥:坏了,他会读心
16 “治病”
=
碟子开始重影,灯光摇曳生姿,耳边也闹哄哄的。
我只隐约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说着“这是喝醉了”。喝醉了,是我吗?我没有。我想为自己辩驳,但身体却被搀扶着往前走,温热的呼吸离我很近,似乎是李鸣玉在说:“我扶哥哥回去睡觉。”
我不想靠近他,但却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依附着他。
卧室门关上了,我闻到了被套的洗衣粉香,软绵绵地裹住我。衣物掉落的窸窣声,我迷蒙地抬头,只看到裸露的背脊,蝴蝶骨清瘦,一道狰狞的痕迹攀附在背上。
好奇怪。我伸手去摸伤疤,清晰感受到指腹下的肌肤绷紧了。
是痒,明明没有人触摸我,却好像是我在痒,我忍不住笑。
“有什么好摸的,”有人声说,“这么丑。”
肌肤的热度消失了,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张脸。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镜子,努力撑着床坐起来,冲着镜子歪头和吐舌头,然而镜子却是坏的,只是平静地看我。
“为什么……”我茫然地问,“镜子不动。”
似有似无的叹气。我又冲镜子眨眼和做动作,这回镜子修复了,和我做着一样的动作,我欣喜地贴近,本以为是冰冷的触感,但镜子温热地贴住我,柔软地噙住我的嘴唇,我晕晕乎乎地松开牙关,舌尖被吮得发麻发痛。
“之前说要哥哥好好涂药,有听话吗?”
我只听着涂药:“我没有生病。”
“有的,如果不治好屁股会烂掉,小心有虫子咬。”
我一时吓住,不敢动弹。
他温柔地诱引我:“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裤子脱到了膝盖处,凉凉的,指腹从背脊抚到股沟,酥麻地流淌过去。
我觉得舒服,忍不住凑近了点,闷声:“再摸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