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没事儿。”
江淼看了一眼方觉夏,又看了看台上的人。
“大家最近都累了,状态不可能一直很好。”江淼拍了下方觉夏的肩膀,“熬过打歌期就好了。”
方觉夏的眼睛就这么望着舞台上的人。他脑子有些乱,猜想会不会是裴听颂听懂了他的歌,所以有些受挫。但他不希望这样,他喜欢裴听颂的自信和坦荡,他想让裴听颂永远如此。
“谢谢贺子炎和裴听颂,大家请给他们最热烈的掌声!下一位是谁呢?”
在主持人的声音下,裴听颂从舞台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方觉夏。老实说方觉夏很忐忑,他脑子里甚至想到了很多尴尬的场面。可裴听颂却只是站到了他身边,隔着大概十五公分的距离并肩站着,在凌一上场后,他才低声开口。
“我有点累,这里连个可以靠一靠的东西都没有。”
方觉夏对他突然的说法感到疑惑,侧过脸去看他。裴听颂也转过头,“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需要拥抱的人是自己,可裴听颂却找好借口,化被动为主动。他看起来攻势猛烈,但表白过后连肢体接触都尽可能减少,除非征求他的同意。表达上直白又主动,行动却给了方觉夏足够的尊重。
就是这样,方觉夏才知道自己无路可躲。
沉默是时间的慢镜头,把一切都拖长,分分秒秒变得煎熬。从确认自己喜欢方觉夏的第一时间,裴听颂就已经预想过这个过程的艰难,就像他在逃出生天里的冒险行动,他难道不清楚大概率会失败吗?当然知道,但总有那么一丝成功的可能。
没有等到答案,他就想说算了,头垂下来,准备给他留出空间,自己去找别人说话。可就在下一刻,方觉夏转过来面对他。
“我……”方觉夏有些不好意思,“我太瘦了,抱起来应该也不舒服。”
裴听颂忽然间活过来了,他看见方觉夏脸上局促的表情,还有要伸开又伸不开的手臂,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得到首肯的他一把抱住方觉夏,下巴抵在他肩上,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大型犬。方觉夏喜欢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有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
“谁说不舒服,你在骗我。”
裴听颂埋头,手臂收紧,“明明就很舒服。”
方觉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到贺子炎在笑。
“小裴怎么了,唱完一整首就这么虚啊。”贺子炎打趣,“二十岁了还撒娇要抱抱。”
裴听颂没有抬头,只抬起一只手对着贺子炎的方向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