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嘎吱”一声开?门的声响传来,床榻之间的耶律青野呼吸更慢了几分?。
他不曾睁眼,听觉被放到?最大,房间中的一切声音都入了耳。
踉跄进?来的脚步声,未关的门在原地“嘎吱”摇晃,粗重的喘息声,一步步接近,接近,接近
近到?了床头。
“噗通”一声,一道充满香气的柔软身体扑到?了身上。
躺在床上的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紧绷。
请君入瓮,待宰羔羊。
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已经足够了,他现?在就可以伸出手来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耶律青野突然对她升起了无限的好奇心。
他想要看看,宋知鸢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这个淫/荡下/作、声名狼藉的女?人,在用各种手段得到?他之后,该是怎么样?的得意与放纵?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抓到?了猫的老虎,在确定猎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之后,便升腾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太快吃了她好像没那么好玩儿,他更想看看这只胆大包天的猫到?底能对他做出来点?什么。
随后,他感受到?了潮热的呼吸,与柔软的面颊。
热乎乎、软绵绵的脸蛋贴上了他的脖颈轻轻地蹭。
这是耶律青野一辈子都没受过的感觉,他这脖子被刀砍过,被箭射过,被铁甲束过,唯独没被人用肉肉的脸蛋贴过。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筋骨骤然绷在一起,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他被侵入了领地,他正在被进?攻,但这又?是一种毫不伤害他的方式,甚至,很?、很?
很?有趣。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从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柔软的身体带来很?新奇的体验,就连她身上的脂粉气似乎都与旁的人不一样?,格外好闻,他觉得、不,他的身体觉得这很?有趣,这是他以往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而且,不止是简单的触碰。
她对他上下其手,似乎是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但却不得要领,只能胡乱的扯松他的领口,又?蛮横的探进?一只手,甚至还?低下头,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于耶律青野来说,这一口并不痛,但是却很?磨人,因为她一口咬下之后,开?始用牙尖磨咬、用唇瓣吮吸,小舌舔过的时候,耶律青野的身体为之颤栗。
从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开?始生根发芽,铁树碰到?了春风。
这种感觉很?古怪,骨缝里像是一阵阵发麻,不痛,就是痒,却又?根本?抓挠不到?,耶律青野甚至难以忍耐,骤然睁开?眼。
他分?明没喝那杯酒为什么会如此?
但不管如何,今天这一切到?此为止了。
他该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弄死,将她的头颅高高挂起,这是她觊觎他的代价。
而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正看见宋知鸢趴在身前的面。
她似是饮多了酒,白?玉的面泛着泠泠的粉光,犹如海棠醉日?,眼眸中没有焦距,像是一只暴雨之下走投无路的肥美羔羊,眼尾湿漉漉,潮热热,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她在渴求,且女?人的本?能告诉她,她渴求的东西,他正有,靠近他就会很?舒服。
她要靠近他,更舒服一些。
看到?她的瞬间,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失神,喉咙中充满杀气的一句“犯我者当死”打了个转儿,嘶哑的挤出来一个“犯”后,竟是怎么都说不下去。
“我者”他咬着牙,又?挤出了两个字。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他的唇瓣。
暗粉色的,薄薄两片,竟然会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