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幸不辱命,已经发现了关键,只是不能出宫,还有些事情要麻烦太子殿下。”

邵宁昭将纸张递给太子,在他看的同时说起自己的打算。

“你要本宫帮你去袁家找账本?”

“是。”

邵宁昭颔首,“袁司长处斩,其家人也已流放,如今袁家空无一人,若是动作慢些,恐怕就找不着了。”

参与此事的人并未根除,两人对此都心如明镜。

权势在手,要从破败的袁家带出些什么或毁掉些什么都是轻而易举。

现在还没有风声,多半是对方在等这个风头过去。

太子沉沉看了邵宁昭半晌,尽管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邵宁昭说的在理。

“知道了,本宫这就让人去办。”

涉及自己,太子没半点含糊,起身要走,迈过门槛又转头看邵宁昭。

“又折腾到这么晚,是想用苦肉计?”

“我不是”

“感激滚回去,账本明天给你送过来。”

太子不给邵宁昭说话的机会,说完直接走人。

邵宁昭的话卡在嗓子眼,末了只摇摇头。

“公主,那咱们?”

宝翠心里巴不得邵宁昭回去歇息,只是太子刚才的话确实难听,她小心翼翼看着邵宁昭。

“回吧。”

真正刻不容缓的事情已经交代出去,邵宁昭现在倒没再紧绷着。

另一套账目送来,剩下的事情久简单的多,只盼着不出意外就好了。

挂念着事情,邵宁昭即便是喝了药,这一觉也睡得并不安稳。

天边微亮,邵宁昭就睁开了眼。

太子说到做到,邵宁昭到司计部时,厚厚几摞账本放在她昨天整理账目的窗边。

她的位子上,太子合眼靠在软垫上,眼下一片青黑。

这是亲自去了?

邵宁昭如是想着,放缓了脚步。

还未近前,太子忽然睁眼,眼底寒芒一闪而过。

见是邵宁昭,他眨了眨眼,“你要的东西,喏。”

“多谢殿下。”

邵宁昭屈膝行礼,看太子没打算起身,示意宝翠又搬了把椅子过来。

她翻看账目,太子就静静在一旁坐着,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

也仅仅是像。

邵宁昭无比清楚,以太子的警觉,不可能在她面前放下戒备。

从前还有几分可能,现在……

邵宁昭摇头,把心思放在账目上。

约莫半柱香时间,太子毫无预兆地起身,也不跟邵宁昭说什么,三两步就出了门。

“真是个怪人。”

宝翠撇撇嘴,将昨日收起的小火炉跟杯盏取出来。

邵宁昭昨儿没留意,此刻转头一看,觉得有些眼生,“从咱们院里带过来的吗?”

“您说这些?”

宝翠手上动作没停,“这是昨天钱管事给送来的,说您这几日要辛苦,旁的帮不上,这些琐碎事务还是能说上话的。”

说着钱管事,邵宁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祁君茂也会觉得她莽撞,为了逞强、出风头不计后果吗?

思绪只是一晃,很快被邵宁昭抛到脑后。

同期、同地的账目被邵宁昭放在一起,逐页翻过。

空白的册子上一点点添上内容,正是每一笔账目之中的空缺。

这事情繁琐,且有时两边都对不上,还得将前后算一遍才能确定。

邵宁昭忙起来就顾不得其他,半点心思都分不出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议论成什么样。

院外,两个官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