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倒是没人苛待,许是因为账册太子要过目,担心被看出来要受责罚。
见状,秦霖不甘落后,也坐在了另一张桌子后。
厅内一片静谧,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不时夹杂几声拨算盘的声音。
没看几页,邵宁昭就搁了笔,紧皱着眉。
“秦霖,账目的问题这么多,整个司计部没一个人提过吗?”
这已经不仅仅是假账、中饱私囊的问题,只粗浅一看,账目的出入就令人心惊,却能瞒这么久。
“提过,怎么没人提。”
秦霖也停了手,似是在想该怎么说。
半晌,他开口道:“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有个新调任过来的,第一天就看出来账目有问题,写好的折子还在袖口放着,人就跌进来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