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

邵宁昭浑身无力,并不强撑着行礼。

见邵宁昭还是这般生疏,皇后面色一僵,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在将要碰上时顿了顿。

最终也握住邵宁昭的手。

皇后将被子边角掖了掖,安抚道:“你不必如今谨小慎微,如今已经回到秘楚,这里本就是你的家,放轻松。”

“是啊姐姐,母后这几日总念叨你呢,说你从北疆回来,要好好补偿你,你快快好起来,我带你出宫去散心。”

邵安柔姿态亲昵,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她们姐妹情深。

任凭两人怎么说,邵宁昭都没搭腔。

独角戏难唱,邵安柔说着说着也没了声音,去看皇后。

得了示意,她才又说:“还有一事,想来姐姐会感兴趣。”

邵安柔垂眸,叫人看不清她眸中神情。

“害念安的人已经查了出来,与姐姐身边的丫鬟无关。”

闻言,邵宁昭转头看她。

得到回应,邵安柔接着道:“原是念安身边的下人自己贪玩,不知自己从哪里沾了毒药,身子不适也没敢说,怕被责罚,朝夕相处就染给了念安。”

“那日也是不巧,姐姐跟念安打了照面,你身边的丫鬟又是北疆而来,我这才误会了,还请姐姐莫怪。”

“底下人手上每个分寸,伤了姐姐的丫鬟,如今那不长眼的已经被处罚,罪魁祸首也处死了,姐姐可以宽心了。”

不慎?

蹭上?

邵宁昭一个字都不信。

只是她也就罢了,邵安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攀扯上她身边的人。

更何况,还因为她邵安柔的一己之私搭上了人命!

只怕处死的不是什么罪魁祸首,而是替罪羊。

害人不成就早早盖棺定论,还真是猖狂!

思及此,邵宁昭敛眸。

邵安柔确有猖狂的资本。

帝后独宠,已经够她将自己这个鸠占鹊巢十几年的不放在眼里。

“毒非疫病,不是同进同出就能传染的,必得是从口入,或在贴身衣物上,我倒确实好奇,宝翠一个北疆人,对秘楚皇宫并不熟悉,哪里这么大的本事?”

“姐姐这么说,是不相信我了?”

邵安柔气得咬牙,面上却委委屈屈,“我知道姐姐受了气,不肯原谅也是正常,只请姐姐有气尽管撒出来,别气坏了身子。”

说得倒是好听,撒气?怎么撒?

想打她两巴掌也成吗?

宝翠可是实实在在挨了打的,此时因为容貌不端,甚至避着人不敢入内侍奉。

这话想想也便罢了,说出来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邵宁昭早看清这一屋子人的面目,闭上了眼。

“我乏了,皇后娘娘、四殿下、安柔公主,若是无事,几位先请回吧。”

四皇子当即蹙眉。

还没说什么,门就被推开。

一个眼生的宫女端着药碗进来,见屋内这么多人,忙跪地行礼。

动作间,有汤药被洒了出来。

“怎么毛毛躁躁的?这样如何能照看好姐姐?”

邵安柔睨了一眼宫女,有些不满。

想到什么,她上前将药碗接过,“姐姐不肯原谅我,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如我为姐姐侍奉汤药,就此泯恩仇。”

说罢,邵安柔也不等邵宁昭拒绝,自顾自坐在床边。

滚烫的药碗挨着了邵宁昭的手背,邵宁昭嫌恶地看了一眼邵安柔,侧身避开。

“够了!”

四皇子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拽住邵宁昭的衣领,将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