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受了风寒,薛太医已经开过药了。”

邵宁昭淡淡应声。

她只觉得自己方才的希冀十分可笑。

对方连她病倒都不知,这些天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她竟还以为会有人为她做主?

也罢。

反正她时日无多,倒时也不会有人打搅他们一家的天伦之乐。

“说起来,女儿倒有件事,想请父皇母后准许。”

邵安柔挽住皇后手臂,姿态亲昵。

皇后笑戳她一下,“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还学会绕弯子了?你想要的,你父皇几时拒绝过?”

献帝也看向邵安柔,眸光柔和地点头。

此刻他并非一国之君,只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

这般融洽的氛围,在邵安柔说出事情的瞬间凝固。

“女儿想替姐姐求个恩典,姐姐为念安医治之前说过,想去西山行宫诊治,女儿已经答应”

“胡闹!”

献帝倏地变了脸色。

“如今已经迎你回宫,仍许公主之尊相待,你撺掇安柔做什么?”

“才从北疆回来便去西山行宫,你是想让天下人说我秘楚皇室薄情寡义,弃和亲北疆,忍辱负重的公主于不顾?”

西山行宫是什么地方?

此时邵宁昭前往西山行宫,至秘楚皇室于何地?

“这事你想也不用想。”

“原以为你这些时日会懂些规矩,竟还想着这些,念安痊愈之前,你月俸减半,不许出房门一步!”

献帝说罢,怒极转身。

“父皇!”

邵安柔急急将人叫住,“女儿恳请父皇允准,让女儿亲自去查暗害念安的人!”

“此前是女儿因挂念中毒的孩儿,自己身子不争气,如今已全好了,想亲自为他讨个公道!”

“准了!”

献帝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皇后不赞同地看了邵宁昭一眼,已然无心训诫,追着献帝去了。

“姐姐,这不是妹妹不帮你,你也看见了,是父皇不准。”

邵安柔两步走到邵宁昭面前,话说的诚恳,眼底的讥讽却不作假。

她挑起邵宁昭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在指尖拈了拈。

“姐姐,我可要查害我儿的凶手了,你不放猜猜,歹人是谁?”

她不会无故说起这事。

邵宁昭心跳一顿,猛地意识到什么。

难道是要将事情推在自己头上?

邵安柔又不再往下说了,轻轻一吹,将邵宁昭的发丝吹落。

“那歹人实在可恶,若是被我捉到,自是千刀万剐,烈火烹之也不解恨,届时还请姐姐赏脸,一同观刑了。”

邵宁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一时看不透邵安柔究竟要做什么,不免烦躁起来。

房门关上,邵宁昭彻底身处昏暗中。

“咚咚咚。”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轻轻叩响。

宝翠端着一碗药进来。

人还没到跟前,浓重的药味先涌入邵宁昭鼻腔。

“公主,先喝药吧。”

宝翠方才在煎药,此时也已听说禁足之事,宽慰道:“不出门就不出门,还落个清静,您要什么只管跟我们说,奴婢与绿珠去办就是。”

“你们不必跟着烦心,禁足只是小事,到时邵安柔……你们今日行事务必小心,若有事情觉得蹊跷,不必立刻决断。”

邵宁昭断定邵安柔是冲着她来,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这般叮嘱。

“公主放心,我们只在您身边照看着,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如今我无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