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装作没注意到,继续看。
在盛徉送她回来的途中,她想了一路,想好了。于是,她提前让盛徉停了车,说散散步。她说的是心里话:“盛徉,咱俩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在盛徉送她回来的途中,她想了一路,想好了。于是,她提前让盛徉停了车,说散散步。她说的是心里话:“盛徉,咱俩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好。”盛徉的惊喜是惊大于喜,他没料到孟甜甜会这么快跨出这一步。
“但我有个小小的条件,就是……我们都要放轻松。”
“放轻松?”
“对!”孟甜甜举了两个最直白的例子,“我想吃肉,就说想吃肉。你困了,就说困了。”
这也是为什么孟甜甜迫不及待地说要试试。她觉得她和盛徉的关系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不会比眼下更糟了。人生在世,没什么比想吃不能吃,想睡不能睡更糟了。
“好。”盛徉求之不得。
平心而论,盛徉这几年不乏开始一段感情的机会,但他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忙,是真的忙。
在他的排序中,感情处于一个锦上添花的位置。
他喜欢孟甜甜是真。当孟甜甜问他喜欢她什么时,他的回答也是真,尤其是一句“知己知彼”。他没时间去重新了解一个人,没时间斗智斗勇。
良久,孟甜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再一睁眼,她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大概是因为这一整晚,她满脑子都是如何实现她和盛徉“吃”和“睡”的自由,难免用曾煦做一做对比。
她和曾煦的口味有天壤之别。她爱吃大鱼大肉,而曾煦大概是兔子精转世,吃菜的时候甚至腮帮子会鼓鼓的……即便如此,他们从未在吃上有过分歧,包括美式和热巧克力,他们从不会觉得“怎么会有人爱喝这么苦(甜)的东西”。
至于睡,只要有曾煦在身边,她可以在任何一种交通工具上呼呼大睡。曾煦也可以在和她看电影时小憩。他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做男女朋友之前,他会靠在椅背上,做男女朋友之后,他偶尔会靠在她肩头,无论靠在哪,都理所当然。
总之,她和曾煦“吃”和“睡”的自由像是与生俱来,不用去实现。
眼下,精疲力尽的孟甜甜分不清她脑海中有关曾煦的画面是现实,还是梦境,是她在现实中回忆了过去,还是过去的种种入梦来。
与此同时,曾煦要睡大街了。
他和盛徉的起点都是孟甜甜楼下。
盛徉走了半天了,他才鬼鬼祟祟地从竹林里钻出来。另外,盛徉开车,他没开。这怎么比?
自然是盛徉先到终点。
这边,盛徉看曾煦的车没挪窝,再看客房关着门,自然以为曾煦睡了甭管是不是装睡。
另一边,曾煦没钥匙。
他才第一天做盛徉的房客,盛徉“猴急”地去和孟甜甜看电影,都没顾得上给他钥匙。
这三更半夜地,他要让盛徉开门吗?开了门,盛徉问他去哪了,他要实话实说吗?说治安好不好的另谈,但我曾煦是一个保安你和孟甜甜爱情的保安。
他宁愿睡大街。
早上五点半,曾煦用一阵门铃叫醒了盛徉。
盛徉困得连走路都歪歪扭扭:“你……”
曾煦抢答:“你还在睡?我晨跑都回来了。”
巧的是他昨晚去“埋伏”,穿的是一身黑色运动服。但也难为他彻夜未眠,大清早地在楼下跑了两圈,发了汗,微喘,找了个晨跑的借口。
曾煦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
他得赌一把,看盛徉昨晚有没有关注他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