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又加入了盛徉的声音:“肖阿姨?”
盛徉和肖海棠碰了面。
孟甜甜直觉……大事不好。
“你是?”肖海棠打量盛徉,出于第六感,往后退了一小步。
“肖阿姨,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盛徉,万花山,和甜甜是好朋友。”
“哦,哦,有印象……”
盛徉多多少少算个东道主:“您这几天吃得、住得还习惯吗?玩儿得怎么样?”
肖海棠一愣,心说这是哪跟哪。
“是这样的,”盛徉实话实说,“您和丁阿姨这一趟,是我们公司的福利。”
“小煦没告诉我。”
“那可能是甜甜没告诉曾煦……”
千钧一发,孟甜甜从假山后蹿了出来:“盛徉!吃早饭了没?今天有什么安排?对对对,开会,别迟到了!”
这就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怕她再不露面,盛徉三句之内就会说出肖阿姨,您不知道吗?孟甜甜和曾煦离婚足足三年了。她未必觉得将肖海棠蒙在鼓里是好事,但这层窗户纸……无论如何,轮不到盛徉捅破。
“甜甜!今天不忙吗?”肖海棠用两只手去包裹孟甜甜的一只手。
在肖海棠的时间线里,三天是久,三年也是久。她只知道孟甜甜好久没来看她了。曾煦总是说孟甜甜忙完这阵子,就来看她。
可她也知道:孩子们长大了,忙完这阵子,就是忙下一阵子。
“不忙。”孟甜甜说不出什么有梗的话来。
她像是被什么推着一步、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这般田地。
她像是被什么推着一步、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这般田地。
丁燕子救孟甜甜,扒开肖海棠的手:“不忙才怪!甜甜是来出差的。”
“小煦也说要来……”肖海棠满脸写着大团圆。
丁燕子挽上肖海棠就走:“是是是,都来就热闹了!”
“是该热闹热闹了……”
“我是该你的!”
目送二位阿姨,盛徉问孟甜甜:“曾煦要来?”
“不是。”孟甜甜一口否认,“是肖阿姨……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盛徉有悟性,“包括你和曾煦离婚的事?”
孟甜甜默认。???y
二人来到餐厅。渡假村地广人稀,餐厅也不例外,装潢走的是热带雨林的style,桌与桌之间用绿植做间隔,私密性更上一层楼。盛徉对服务生说订了景观位,服务生说有人了。
“我半小时前打的电话。”盛徉不满。
“不好意思。”
“连个交代都没有?”
服务生说了一样的话:“不好意思。”
“坐哪都一样。”孟甜甜解围。
盛徉作罢。他订位,是以内部人员的身份,顶多算是个中层内部人员。被人后来者居上,对方的身份或后台只会在他之上。他何必自讨没趣?
二人落座前,都下意识地向观景位看了一眼。距离太远,又隔了棕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盛徉不疑有他。
早餐是自助。
孟甜甜拿了几片菜叶子和两颗小番茄,趁盛徉不备,溜向观景位,一闪身,闯入了几乎是隔间的空间。
果然是曾煦。
在喝热巧克力的曾煦吓了一跳,好在是没喷出来,但止不住地咳了又咳。
“嘘!”孟甜甜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希望曾煦这位“贵宾”把服务生或者盛徉引来。
曾煦憋得快背过气去,但孟甜甜不让他出声,他不得不憋。
孟甜甜往曾煦的对面一坐,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