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文是:晕车的症状。
我这是一种晕车的症状。
当年,她因为在公交车上睡着,没少坐过站,没少误事,为此曾煦“数落”过她多少次。但最急、最没招的人非她自己莫属。有一次,她误了春游的校车,哭得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曾煦无可奈何。亏她有一句座右铭是“流汗、流血、不流泪”,亏她之前误了考试,也只是说了一句“幸好有补考”。
请问,春游和考试到底哪个重要?
“别哭了。”曾煦看孟甜甜哭得直抽抽,也不知道怎么哄。
“你以为我是为……为了春游吗?”
“不然?”
“才……才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
孟甜甜把鼻涕往回吸溜:“我是觉得自己特……特没用!连……连瞌睡都打不过,将来怎么做……做大事?”
那一刻,曾煦不懂了。他一边觉得孟甜甜“冠冕堂皇”,一边心底有簇小小的声音在说:她伤心了,她是真的伤心了。就这样,他嘴比脑子快:“你这是晕车,是病,跟你有用没用没关系。”
“曾小煦!你说我有病?”孟甜甜的脑回路也是不一般。
曾煦对孟甜甜的“不识好歹”真叫个服气,走人。
“敢说我有病?”孟甜甜好一通追,“反了你了!”
但不得不说,曾煦这句话是真管用。当下,孟甜甜顾不上哭了,气也接上了。后来,她再在车上犯困,也不再自己为难自己,有病嘛,有病就慢慢治嘛!
更不要说再后来,曾煦还帮她随身带着充气的u型枕,这是不光让她睡,还让她舒舒服服地睡。
“一种什么?”盛徉追问了一句。
孟甜甜实话实说:“一种病。”
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她没必要骗盛徉,越骗,不是越代表她心里有鬼吗?
盛徉笑了笑。孟甜甜一眼识破他的笑:他觉得她在说笑。她对他不遮不掩,他却觉得她在说笑。
此后的三个小时,孟甜甜再没敢睡,那一根弦绷得前所未有的紧。期间,盛徉能察觉孟甜甜在硬撑。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不想逼孟甜甜跟来走这一趟,不想逼孟甜甜头悬梁、锥刺股,但他和她都被架住了。
哪怕,他说:“你睡一会儿。”
她也只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困。”
她也只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困。”
孟甜甜天南海北地找话题,问到盛徉在国外的朋友。盛徉一笔带过,但说的是心里话:“人长大了,感情都不如小时候纯粹。”
“那你为什么会跟我们断了联系?”
盛徉没说话。他没有难言之隐,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因为忙。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要拼搏、上进,他不能把时间花在念旧,把精力浪费在“七小龙”身上。
“没关系,回来就好了。我不是也离开了三年?但一回来,和小胖他们断了的感情一下子就接上了,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两个字,纯粹。盛徉,你离开的时间长,慢慢来,也一定能接上的。”
“嗯。”
盛徉这一个嗯,算是口是心非了。和小胖他们的感情接不接的……他无所谓。毕竟,他还是忙,他的时间和精力还是有限的。
他不喜欢做无用之事。
台风季。
距离青市只剩下半个小时的车程时,孟甜甜和盛徉赶上了一场风雨交加。
盛徉不得不将车子驶入高速路上一个建设中的服务区,等雨停再走。三更半夜,车窗外挂着雨帘,视野几乎为零。盛徉和孟甜甜谁也没把相隔三个空车位的另一辆车子放在眼里。
曾煦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