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煦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指尖都麻了,脑子清清楚楚,但言语跟不上:“很多……想字有很多种不同的意思,比如思考,比如回忆,比如惦念。像是思考或者回忆,你可以问我思考什么、回忆什么,但我说的是……我很想你,有一个很字,所以想字在这里只能是惦念的意思……”
“停停停,你给我上语文课呢?”
曾煦大气都不敢喘了。
“好,惦记就惦记,那你惦记我什么?”
曾煦做了一辈子学霸,哪怕是三年前,孟甜甜推翻了他对她的爱,他百口莫辩的时候,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眼下,他却被孟甜甜问住了。甚至这道题是该答abcd,还是该答1234,他都不知道。
就这样,孟甜甜给他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自从三年前,你说的话进了我的耳朵里,就都是胡扯、没道理、莫名其妙,到今天也是一样,你说这赖谁?”
“赖我。”
“为什么赖你?”
曾煦又被问住了。
孟甜甜没有卖关子:“曾煦,我不否认当年你对我的好,但你在一锅粥里撒了几粒老鼠屎进来,这锅粥就全完了。你再怎么说你没撒,说你是不小心的,说你又择出去了,都没用。信任……信任是全世界唯一一样重建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