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煦。”曾煦皮肤白,脸说红就红。
好在是玄关,暗。
“含蓄的蓄吗?”
“四点底,和煦的煦。”
曲伶伶往前一凑,指了一下曾煦的脸:“这里,笔,划了一道。”
曾煦使劲搓了搓,脸更红了,冲出了门。
“曾小煦,你等等我啊!”孟甜甜一使劲,从曲思文手里抢回曾煦的书包,对曲思文做了个鬼脸,跟着冲出了门,不忘对曲伶伶说了声姐姐拜拜。
回家的路上,曾煦和孟甜甜一个比一个脸黑,都不说话。
终于,二人同时开了口。
曾煦:“你来干什么?”
孟甜甜:“咱们院儿里你随便挑!”
曾煦不懂:“挑什么?”
孟甜甜口沫横飞:“曾小煦,你六岁搬来百花山,今年十一岁了,五年了!你作为百花山的一份子五年了,怎么还没有集体荣誉感呢?”
“什么集体荣誉感?”
“就……就那个!”
“哪个?”
“曲思文那个你!”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会儿,曾煦是在逗孟甜甜了。
往大了说,他爸妈离婚了,战线拉了好几年,两败俱伤,还是离婚了。往小了说,他才在曲伶伶面前丢了人。但孟甜甜这副不能不说,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傻样儿,驱散了他心头的层层雾霾。
孟甜甜提上一口气来,重头捋:“曾小煦,虽然我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瞎的,瞎还瞎一块儿去了,但你不瞎,你知道咱们院儿里有好几个女生都那个你,你也知道‘蔫儿屁精’,也就是曲思文,也那个你!那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这是万花山和金溪湾的一决雌雄,关系到金溪湾是雌的,还是雄的!”
“你对一决雌雄的理解,也太字面上的意思了。”
“那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为了金溪湾的荣誉,小小的牺牲一下?”
曾煦的书包一直被孟甜甜抱在怀里,他看她吃力,接回来。
孟甜甜转念:“不对!说牺牲不对。安吉拉和满满,哪个不比曲思文强?强太多了!”
“我不‘那个’她们。”曾煦借用了孟甜甜的措辞。
从小到大,孟甜甜总能让他苦中作乐。
从第一面的橘子味冰棍儿,到一次次骑车载着他在小区里呼啸来,呼啸去,到执着于让他喊爸爸,到对他妈肖海棠的厨艺情有独钟,到今天为万花山的女生们做“说客”……她的不按常理出牌总能让他觉得再苦的日子乐呵乐呵也就过去了。
“行!”孟甜甜拖了个长音,像是做出了好大好大的让步,“不仅限于安吉拉和满满,只要是咱们院儿的,都行,爸爸给你做主!”
总之,孟甜甜和曲思文虽然不是一路人,但真真正正结梁子,就是因为“抢”曾煦。
长大后,曾煦还是不“鸟”曲思文,只和孟甜甜越走越近,近到谈恋爱,近到结婚,近到朋友们都说曾煦从六岁就名草有主。谁是主?孟甜甜呗。
就冲这个,曲思文和孟甜甜的关系也好不了。
就冲这个,曲思文和孟甜甜的关系也好不了。
小时候,俩人一见面就呛呛。
长大后就是所谓的塑料姐妹,表面上一口一个姐妹,背地里我可去你的吧。
如今,曲思文对曾煦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她碰上了孟甜甜。孟甜甜在办公桌下一听,心说这塑料味儿三年都不带变的。
“是吗?”曾煦往沙发的另一端挪了挪,躲开曲思文说悄悄话的肢体。
“我还能骗你?”曲思文瘪了一下嘴,“要不是十万火急,我哪敢贸贸然来找你?你这人就是个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