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曾煦抬腕看了看表：“我还有事……”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他今天忘了戴表，看了个空。话说到一半，他落荒而逃。

“不忙的话，进来看看呗！”孟甜甜的声音从后面追着他。

都说了我还有事！怎么就不忙了？我一个曲思文“亲封”的霸总，怎么就不忙了？此外，曾煦觉得他是曾长老才对，孟甜甜一句进来看看呗，让他插翅难飞。

他几步杀回孟甜甜面前，发了火：“谁让你来的？”

“白西。”

“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孟甜甜有理不在声高：“芝麻绿豆大的事本来也不用经过曾总的允许，本来就是我打个报告……”

曾煦打断孟甜甜：“是你说的不要再见面。”

“这是距离曾总办公室最远的一间会议室。”孟甜甜对答如流，“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曾总要下电梯，右转，直行，横穿法务部，再直行，左转，最后还有一道防火门……”

“你活地图吗？”

“我是说，再见面不是我的责任。”

曾煦眼底的血丝都出来了。这要是曲思文在场，又要高呼标配，标配了。

孟甜甜让了一步：“至少……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也就是说，我们都有责任。

的确，世界之大，孟甜甜上哪去面试不行？非要来久唯传媒。但她也的确选了曾煦万万不可能“路过”的会议室。只要他露面，一定是专程而来，一定是为了她专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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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曾总确定不进来看看吗？”孟甜甜再一次邀请了曾煦，“我和陈亦茂都觉得曾总是内行，更别说对曾总赞不绝口的小徐了。要说有不妥，就是让曾总帮我们把把关，是杀鸡用宰牛刀了。”

孟甜甜不是拍马屁，她说的是心里话。

曾煦说的也是心里话：“我看过一次了。”

“看过一次？”孟甜甜不懂。

“你和陈亦茂，在电影院。”曾煦点明了人物和地点，也就把什么都点明了。

我看过你和别人谈情说爱了。

这份罪我受过了。

孟甜甜纳过闷来，笑着拍了一下曾煦的肩膀：“曾总想到哪去了？”

曾煦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一缩：“你别动手动脚的。”

“曾总想多了。”孟甜甜郑重其事，“我保证，今天我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曾煦半信半疑。

“保证都不好使？要不要我发誓……”

“不用了。”

但最后，曾煦还是没有亲临下半场面试的现场，因为他接下来真的还有个客户要见。

见客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活动孟甜甜拍过的肩膀，以至于客户都问他是不是有肩周炎了。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不得不说孟甜甜一掌就给他拍“废”了。他满脑子都是你为什么拍我？你凭什么拍我？我不是皮球，不是你想拍就拍，想踢开就踢开的……

见完客户，曾煦回到办公室，看了小徐送来的下半场面试的视频。

这是他这个“皮球”答应孟甜甜的，答应帮她把把关。

视频是可以暂停、回放和调倍速的，比亲临现场更胜一筹。

晚上八点，曾煦给孟甜甜发了条微信：我投6号一票。

即刻，孟甜甜回复：你下班了吗？

曾煦腾地一站，踱来踱去，再看了一遍微信，五个字，一个问号，没看错，再踱来踱去。

她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