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面前这几个人名义上是她的亲人,却个个心怀鬼胎。
父母去世后,舅舅一家虽然收养了她,但顶多只是没让她饿死。
仅此而已。
小时候方知秋给江青安和江宜欢买几千上万块的衣服,却只给她买几十块钱的。
鞋子不合脚方知秋全当看不见,等乔以棠的鞋子穿破才买新的。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乔以棠一忍再忍。
如果没有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她或许可以忍一辈子。
自从高考结束,乔以棠便与这一家人淡漠了许多,平日能回来吃顿饭已经很给面子。
江长铮站出来打圆场:“以棠,那件事就是误会,咱们当时都解释清楚了,这么久的事不提了。”
“是啊,陈年旧事不提了。”方知秋也附和:“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生分?”
乔以棠不吃他们这一套,冷着脸说:“把照片给我。”
见她如此冷漠,方知秋刚才那点心虚全都散去,一下子又被勾出火气。
“一来就要照片,我看你是真不认我们了!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你,你就要进孤儿院了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没有感激就算了,但你不能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
乔以棠觉得可笑至极,她紧紧攥起了拳头。
“我记得你们的养育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的事我都会帮,但如果你们想让我帮江青安进贺氏,这忙真的帮不了。”
“想进贺氏就去官网看他们的招聘消息,以表哥的能力,想必努努力也可以进去。”
方知秋指着乔以棠的鼻子:“你就是不想帮忙!这么简单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根本用不着青安去面试!”
江宜欢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贺景川根本不听她的话。”
“谁不知道贺景川早就不喜欢她,人家沈可颜才是贺景川心尖尖上的宝贝,说不定下个月的婚礼都得取消呢!”
江宜欢边说边捂着嘴笑,恨不得乔以棠与贺景川尽快闹掰。
乔以棠看着她,轻笑:“表妹说的是,下个月的婚礼确实取消了,但不是贺景川踹了我,而是我踹了他。”
“你说什么胡话?”江宜欢冷嗤:“谁不知道你爱惨了贺景川,你怎么可能取消婚礼?”
乔以棠耸耸肩,没再说话。
她越是不言语,大家便越觉得她在说假话。
满屋子人只有方知秋信了半分。
那天乔以棠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和贺景川分手,方知秋完全不信。
但今天她又提起来,方知秋觉得可能不是假的。
“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景川不高兴了?马上就要办婚礼,这会儿你闹什么脾气?”
江宜欢半信半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不会吧,贺景川真不要你了?”
乔以棠觉得和这对母女说话太累,不想多说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把我爸妈的照片给我。”
方知秋哪能放过她,拧着眉指责:“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大小姐呢,乔家早已没落,能攀上贺家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你与贺景川小时候定了娃娃亲,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轮得到你?这时候就别闹了,去给景川道个歉。”
江宜欢也道:“是啊,贺家如今蒸蒸日上,你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贺景川虽然喜欢沈可颜,但又不会娶她,你就知足吧。”
她没意识到语气里的酸。
乔以棠却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她巴不得贺景川把自己甩了。
乔以棠与江宜欢一样大,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