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过他机会,如果他还继续撒谎,明天一定让他走不出谢氏大楼。
谢承砚没吃多少,填饱肚子就上了楼。
今天的菜色看着还凑合,但味道一般,与以前张姨的手艺对比,可以称得上是难吃。
也不知道张姨是不是生病了……
楼上卧室里乔以棠早已躺在床上。
谢承砚洗完澡,轻手轻脚钻进被子,把人捞在怀里。
乔以棠睡得不沉,嘟哝着往谢承砚怀里钻了钻。
看她迷迷瞪瞪的模样,谢承砚不想折腾她,只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
被子里谢承砚牵住乔以棠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乔以棠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
谢承砚将乔以棠的手拉出被子,黑暗里看见她右手中指上贴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创可贴。
“怎么回事,手伤了?”
乔以棠稍微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谢承砚在看她手上的水泡。
她不想让谢承砚知道这是做菜时不小心烫伤的。
毕竟谢承砚觉得那桌菜难吃,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做的,说不定还得被嘲笑。
乔以棠:“白天在工作室不小心被笔尖划了一道……”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缩进被子里,把脸也埋到被子里,继续睡觉。
谢承砚在被子里摸到乔以棠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谢承砚接了个跨国电话,他从书房出去时,乔以棠已经去了工作室。
谢承砚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边吃边翻开刚收到的合同。
常管家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谢承砚被看得不耐烦:“有话直说。”
“是。”常管家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那个……昨晚那桌菜其实是夫人为您做的。”
谢承砚咬了半口的煎鸡蛋顺着叉子滑落到盘子里,他木然地扭头。
“你说什么?”
“昨晚那桌菜是夫人做的……”
谢承砚错愕地靠在椅子上,久久难言。
他想起来昨晚他当着乔以棠的面说那桌菜难吃……
怪不得乔以棠听完就哒哒哒跑上楼,不想搭理自己。
谢承砚瞪着常管家:“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这……”常管家面露难色:“先前夫人嘱咐我们别和您说,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好像昨天的蛋糕也是夫人特意定的。”
“但昨晚您有事没回来,那桌菜也作废了,我是想着夫人辛辛苦苦做了一桌菜,手上还烫了个水泡,至少应该被您知道……”
谢承砚脸色难看得不像话。
他回头看张姨,见张姨也朝他点头,证明常管家没说谎。
下厨做菜,订蛋糕,手还被烫起水泡……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餐,但他没回来……
谢承砚隐隐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如果昨天他早点回来,乔以棠会对他说什么呢?
谢承砚不愿细想。
他嗓音有些发颤:“昨晚的菜呢?”
要是早知道昨晚那桌菜是乔以棠亲手做的,他一定全部吃光。
现在想想,昨晚那桌菜好像不难吃,就算与张姨的手艺相比,也没有太差……
常管家小声说:“今早夫人出门时,让我们都倒掉……”
“都倒了?”
“是,都是隔夜菜,夫人说反正不好吃,留着占地方。”
谢承砚:“……”
他无力地拿起叉子继续吃饭,脸色非常臭:“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和我说。”
常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