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心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谢承砚边开车边安慰:“虽然我与宋栀的哥哥没有太多交集,但也见过几面,宋庭之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人,他不会真把顾时舟打死,放心吧。”
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湖心亭。
宋栀的小别墅关着门,从外面看静悄悄的。
乔以棠按门铃:“宋栀,你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动静,宋栀打开门:“以棠,你们可算来了……”
她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哭过,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乔以棠摸摸她的脸:“先进去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进玄关,乔以棠就看见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痕一直蔓延到客厅中间的小沙发上,顾时舟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身上随意套了一件白色家居服,上面稀稀拉拉也沾着血。
他鼻青脸肿的,嘴角还在往外流血,看起来被打得不轻。
在他躺着的沙发右边,坐着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
男人一身西装,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正在摘腕上的手表,他手上沾了血,看样子是打累了,暂时中场休息。
从男人与宋栀相似的眉眼中,乔以棠知道这位就是宋栀的哥哥宋庭之了。
乔以棠听宋栀说过,她最怕的就是宋庭之。
不管在外面玩得多疯,在父母面前多嚣张,宋栀回了家在宋庭之面前都得规规矩矩的。
光是看男人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的气场,乔以棠也觉得害怕。
谢承砚紧跟在乔以棠身后进门。
他上前看了一眼顾时舟脸上的伤,冷声说:“得先送医院。”
宋栀小声说:“我哥不让送医院,还不让我给你们开门,他想把顾时舟打死……”
乔以棠问:“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栀现在已经没有打电话时候那么惊慌,她尽量用平静的嗓音说了一遍刚才的情况。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宋庭之来她妹妹的别墅时,撞见了睡眼惺忪光着膀子的顾时舟。
从小顾时舟就常在宋家出入,几乎算是宋栀的一个大哥哥。
以前宋庭之出差工作忙,有几次拜托顾时舟照顾宋栀,宋庭之怎么都没想到照顾人能照顾到床上去。
一气之下便动了手。
顾时舟一下都没还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还是宋栀连拖带拽才把人弄到沙发上,给他套了一件衣服。
顾时舟的手机被宋庭之摔坏了,宋栀没办法联系他的家人和朋友,也根本不敢联系。
只好偷偷给乔以棠打电话,想让谢承砚过来帮忙。
但电话还没打完,手机就被宋庭之抢走。
宋栀怎么求,宋庭之都不让她送顾时舟去医院。
这会儿好不容易捱到乔以棠和谢承砚赶来,宋栀更是绷不住。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血过多……”
可不管她说什么,宋庭之只当听不见,一看就是还没消气。
“宋总。”谢承砚沉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吧,总不能在这里等死。”
宋庭之抬抬眼皮,脸色阴沉异常。
以前在生意场上见面,他对谢承砚都客客气气的。
两家公司没有太多交集,因为有顾时舟这个共同好友,才来往稍微多了些。
但今天宋庭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即便是面对谢承砚,他也没给好脸色。
“谢总,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要是以前宋庭之说话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