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动人。

垂眸一笑,举杯对饮。

心里惋惜而又庆幸。可惜了,是个男孩。

田安安看着柳奚那样子,和他被哥哥亲过后的娇俏模样别无二致。这段时间的时候疏离和不快滚滚而来,扑在他胸口,酸涩难忍。

他压着哭腔,“胡锦承,你是坏人,我不要你了!你去娶别人!我不要你了!”

第39章 男孩的泪染湿了哥哥的衣襟,“你若是脏了,我也不要你了”

边上的两个侍卫听着他的话,眼睛都吓得大了一圈,忍不住小心地拍了两下刀鞘,生怕田安安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虽然他们也嫌弃田安安是个傻子,平日里也说过不少闲话,但毕竟同在胡府,还是看不得他因为说错话受罚,这也太可怜了。

他们俩拼命使着眼色,田安安可没那么多心眼,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塞了一团火,又热又痛还滋滋冒油,又煎又烤得,浑身都痛。

他直接一下打在胡锦承肩上,“胡锦承你混蛋!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以后也不许和我说话,不许和我吃饭,更不许和我睡觉!”

滴滴答答的泪染湿了男人的衣襟,也让边上两个侍卫吓得齐齐跪下,他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希望主子的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他们低着头不敢再看,等了会没听到主子的责备,反而是胡锦承看着哭得直抽抽的男孩心疼得根本受不了。

再一瞥,手心和膝盖都擦破了皮,灰尘或者血渍粘在莹白的皮肤上更为狰狞。

心疼得用衣袖简单擦了擦,“安安可是摔了哪儿,痛不痛?”

“不用你管!你反正有别人了,还管我作什么!”

“安安乖,”胡锦承抱着人往房里走去,“你打哥哥,骂哥哥都行,先让哥哥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我不!我就应该直接摔死,这样才不会碍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田安安踢踹着他的腿,整个人都扭得像个撒了盐的蛆一样欢腾,“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出去!我要离家出走!”

“胡锦承你这个负心汉!你滚开!不许碰我!”田安安一路都在挣扎喊闹,路过的人都连眼都不敢多瞥一眼,生怕再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

外头的风言风语早就在上次晚宴那会就传开了,胡府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哪里会一点都不知晓。但有胡锦承在着,谁又敢多言造次。

整个人府内安静得诡异,只要他们路过的地方连扫洒的声音都听不到一丝,只有待两人进了小院,才敢稍微活动活动。

田安安在床上也不肯安静,一边踹着胡锦承不肯让他处理伤口。平整的被褥被他闹得七零八落,连束发都松松垮垮地批在头上。

“你不许碰我!走开!我不喜欢你了!你不可以碰我!”

田安安躺在胡锦承怀里,四肢都被控制,只剩一个博主还算能动。

胡锦承无所谓他骂,只是心疼自家小孩哭成这般泪人。他喜欢男孩哭唧唧的娇弱模样,但得是在床上被玩出来的盈盈泪眼,而不是现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嚎。

“安安,哥哥没想娶她。”

“那后院的是什么!那三媒六聘,绑了红绸的木箱是什么!”田安安一口咬在胡锦承手上,深刻的牙印泛出血丝,“成婚是顶顶大的大事!是要拜天拜地,见亲祭祖的大事!是要告天跪土,迎风接雨的大事!”

“你既然打算娶她我又算什么,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亵玩的娈童!”

“安安!”胡锦承捧着他的脸强迫对视,“哥哥,没想娶她。”

“哥哥眼里只有安安。”

“你骗人,我都看见了。”

“那是假象。”

“什么假象,”田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