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躲回角落,蹲下,拍了拍自己被水气蒸得通红的脸颊,“这么丢人的事,你怎么能做呢,田安安,你也是没谁了。”
稍稍撩开,里头红色襦裙扎眼。
也不知道胡锦承从哪儿做来的,不似人家正经姑娘的内衬外纱,也不像风尘女子的薄纱半露,他送来的这件更为过分:藕色肚兜外头缝了半圈粉纱,领口很低,堪堪盖住两个奶头,裙摆像被裁了半截,只遮着半个屁股,若是弯腰或是走路,那浑圆的臀瓣定会露出一半;若前头还算有块布遮着,那腰后头就真只剩条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那。
田安安只是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慌里慌张地再盖起来,团成一个小球,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一门之隔,外头的男人斟了杯酒,撑着脑袋坐在桌边,望向内室的凤眼半敛,盛满欲望。
等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一点动静,他点着桌面的手指快了两分,看着铜炉内的白烟,算着时间。
白烟散尽,那头的门也恰好打开,赤着脚的男孩从缝里探出半个头,捏着衣领,做了几下深呼吸才敢从里头踏出。
圆润的脚趾硬着青砖,越发扎眼,不安地轻搓,透出半分绯红。
田安安看着对面的男人,眼一闭,心一横,朝那儿垮了一步,本想就这么脱了外袍,可他实在是羞愤难耐,红着脸满脸委屈地望着他,“哥哥……”
“过来,”胡锦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到哥哥这儿来。”
田安安的脚底还带着些水,濡湿的脚印留在青石砖上,再渐渐消失,留下它们的主人被攥住手腕,一扯,扑进那个温柔的怀抱。
骨瓷杯贴上他的唇,里头的酒剩了一半,杯沿还带着些水渍。
“安安,喝一口?”
田安安嗅了嗅,浓重的酒味直冲鼻腔,嫌弃地推开,“哥哥,它闻着好冲。”
“尝尝,上好的竹叶青,入口回甘。”
“真的?”蠢萌的小孩也没听懂其他的,就听到一个甘字,“喝进去是甜的?”
“嗯。”抵在男孩唇间的瓷杯又贴近了一分,“哥哥何时骗过安安?”
田安安用手捧着小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辛辣的刺激感瞬间弥漫,皱着眉往后一躲,却刚好贴在男人里衣半开的胸膛上,皮肤相贴,触感炽热。
“哥哥,你骗人,它明明那么苦。”
“苦吗?哥哥尝尝。”
男孩的唇被蓦地覆上,侵略性的男人气味闯入口腔,沿着内壁寸寸侵蚀。柔滑的舌交织缠绕,卷着津液,吞下嘤咛,摁在脑后的大手越发用力,胡锦承的舌尖舔着男孩喉口敏感的软肉,轻蹭,舔舐,重压。
捏在他衣上的手指蜷曲,收紧,带出道道褶皱。那种轻微的窒息感和挠不到的瘙痒感从喉头溢出,田安安拼了命地往后躲,可后头就是男人的胸膛,无处可逃。
田安安感觉覆在身上的侵略感越发张扬,紧着衣领的手被迫松开,外衫一滑,露出半个肩头。
可能是才沐浴过,原本温甜的奶香染上点栀子花香,丝丝缕缕,悠然飘逸。
胡锦承嗅着那股味道,跨间的红萧猛然起立,压在臀间的缝里,压着男孩的胯,隔着衣服,埋得更深了些。
田安安好不容易挣开,倚在那喘气,刚刚那会吻得太凶,吻得太深,那两下甚至都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这会得到些许自由,忙不迭得想把自己松开的外袍再披上,却被到里头的大手制住。
“这身衣服,可真适合安安。”
男孩别过脸,连看一眼都不敢,“哥哥怎么能拿出那么羞人的玩意,这后头,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胡锦承垂眸,摸着后背的手顺着脊骨下滑,停在腰处,掌心火热,“就是这样,才能衬得你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