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我自小离京,从没怕过什么事。”

“可这几天等下来,我真怕你回不来了。”

平九一怔,辰昱已转过身来,他望着平九,那眼神早已与初时相见不尽相同,周身的气势沉寂下去,剥离去浮华暧昧,那目光中饱含着更多的深沉,更浓重,更波动,潜藏着更多的逼迫和阴影,仿佛一个巨大的梦魇,随时都要爆裂开来,却又冷静得可怕。

他道,“若要你真心的代价是必须离开,那我宁可让你永远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爱恨也罢,总好过看你没有声响的就这么走了。”

平九上前一步,道了一声,“阿昱……”

手抬起来,声音却接不下去。

他想,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了。

久到所有情绪全都变了质,心脏被人生生捅了一刀,冒出来的血偏偏又是热的发烫。

平九顺势上前抱住辰昱,手上不敢很用力,顾及辰昱的伤口会崩开,只能压抑着情绪把一只手放在他□□在外的背脊上,另一只手箍在辰昱有力的腰线上,手掌收紧,包含热情又下意识在克制。

“我这辈子只认过两个人,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你。”

平九冷静的开口,胸腔却仿佛着了一把火,蔓延到手臂上都是煎灼的疼痛感,他曾经无论如何也厌恶拘束,如今在生命的尽头,却仿佛是最后一点能抓住的力量,贯穿了时间和过去,只把他爆发似的钉在了活着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