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不大合适,给新人物改个名……不影响

第18章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十年前,是陆秋鸿第一次到封淮来,那年他年仅十五岁,完全是个不怕惹事的毛头小子。

那时松鹤楼是这条街数得上名的一户门面,却远没有现在的名气兴盛。那时的青苕也不叫青苕,被人叫做小河秀,十五岁已是出落得十分温婉动人,却为人太过于拘束羞赧,在楼里没什么存在感,并非是会让人一眼便记住的,比起如今韶华胜极的当家风貌,更像是两个人了。

那年,小河秀半生不熟的被老鸨压着敢上阵,坐台面已有半年之久,大多公子哥是不喜欢小河秀这样拘束放不开的性子,所以刚把小河秀放出来没什么生意的,却某天突然被一个口味独特又喜好折腾人的老商贾看对眼了,小河秀生的单薄,身子骨弱,被人折腾一次不免要躺上好几日才能下床,若一来一往成了常客,那更是把人往死里糟蹋了。

陆秋鸿与小河秀初遇时,陆秋鸿正轻功踩过屋顶,小河秀头天晚上接完客,一身伤痛躺在床上,大开着窗,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外面,神情好像在做梦。

看着看着,窗外忽然划过一双靴影,小河秀眼神没动一下,仍奄奄一息的看着外面,却片刻后,那靴子又回来了,定格在窗框上,稳稳的踏住。

陆秋鸿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他初来乍到,想看这大名鼎鼎的封淮有什么可吸引人的,正在屋顶上逛着,却发现有个小姑娘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眼神里空空的,陆秋鸿心里好奇,又闲来无事,便返回来看了她几眼。

“喂,你知道封淮有什么好玩的吗?”陆秋鸿旁若无人的往窗框上一坐,一只腿踩着窗沿,另一只腿撂在外面,问她。

小河秀动了动眼珠子,滚落下一滴泪来,轻轻地呜咽道,“这日子,可怎么才是个头呢……”

陆秋鸿原本只是打算问个路,见她竟然自顾自的抽泣起来,顿时有些心虚,道,“哎,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小河秀本就心里委屈的要命,一听陆秋鸿嚷嚷,顿时开始放声大哭了,哭的使劲又牵扯到伤口,更是眼泪掉个不停,“我好痛,我受够了,我不要活啦!”

陆秋鸿:“……”

最后没辙,陆秋鸿越过窗框走进来,少年的身体正是抽的像竹笋一样高瘦,脸却还带着一些十分俊秀的稚气,抱着剑苦恼的看着她,道,“你何必寻死觅活的,我就觉得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难道不怕死吗?”

小河秀哽咽道,“我怕,我怕有什么用呀!台面上被人糟蹋,回来了还要被鸨儿打……我、我……呜哇……”

陆秋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你先别哭,你别哭!这样,你告诉我哪有好玩的,我就帮你把那人揍一顿,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好么?”

小河秀看了陆秋鸿一眼,不怎么信的神情,一双哭肿的眼泡,嘴里还吸着气儿,实在谈不上风韵。

陆秋鸿感觉这笔买卖自己有点划不来。

后来陆秋鸿还是帮小河秀出手了,师傅常说,江湖人是要十分重承诺的。那老头当天夜里又来找小河秀,小河秀躺在床期期艾艾的,半天爬不起来,于是老头被请到小河秀的房里,老鸨陪着笑关上门后,老头就把刑具一样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正要享受一番,忽然见陆秋鸿从屏风后走出来,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踹断了那老头胸口的一根肋骨,还把那人顺着窗扔了出去。

年少的陆秋鸿无法理解,心想你一个大男人,欺辱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不羞愧呢?

后来事情也没怎么闹大,而且小河秀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陆秋鸿,这封淮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她举止生涩的带走了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