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其实有些崩。
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就是委屈。
心口酸酸的,涩涩的,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得她难受,大概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看到阮成东的瞬间,她记起很多往事。
野种,私生女,类似这种称呼几乎伴随了她整个童年。
她怨父亲一直没有出现,偏偏她又不能怪阮成东,毕竟不知者无罪,她怨母亲把她生下来,可站在母亲的立场,母亲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理由。
都没错,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觉得很荒唐,因为见到阮成东的那一刻,她竟然很想跟过去那些戳着她脊梁骨,喊她野种的人说一声:
谁是野种啊,你看,我有爸爸的。
很幼稚,她都快三十了,竟然还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闻阮记不得喝了多少,后来手机响了,她醉的有点上头,话都说不清,是调酒师帮她接了电话。
手机还给她时,提醒她一句,“一个姓贺的先生,说是您的老公,我给他说了地址,他过来接您,二十分钟到。”
闻阮慢一拍的听懂了。
贺争来了,一会儿来接她,他不是直接飞海城吗?怎么跑北城来了?
闻阮在吧台上趴了一会,还是难受,抓着手机起身,想去洗手间洗个脸,半路被人撞到,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腰间伸过来一只手,稳稳抱住了她。
天旋地转间,闻阮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她伸手摸摸撞疼的鼻子,醉到看眼前人都出现重影,她晃晃脑袋,冒着泪光的眼睛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