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争的骨相很正,眯起眸子看人时,整个人又带着点邪气。
他朝姚天禹扬起唇,一脸的挑衅。
“你刚才说我有种是吧?我还能更有种,之前我是不屑跟你们当亲人,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得谢谢姚曼,她提醒我了,我也是姚威的儿子,荣立集团也得有我的份,你说是吧。”
是个鬼!
果然啊,贺争这狗东西果然在打集团的主意!
姚天禹气到额头青筋暴跳,牵动脸上和脖子里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贺争没再搭理他,揽着闻阮往医院的大门走。
姚天禹想追上去,接到父亲的电话。
“你打你姐了?”
姚天禹差点骂出声,操!他这蠢姐姐啊,除了会告状,真是没什么本事了,蒋青延那种清风朗月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姚曼?
肯定是另有目的。
要么为钱,要么为权,不然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姚曼?
那封情书别是假的吧,改天他得好好查查!
……
闻阮的意思是先带贺争去看伤,再去找沈逸帆,贺争说先去找沈逸帆。
“沈姨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她回家拿东西,医院里只有沈逸帆陪着程霜,她怕沈逸帆说话难听气着程霜,让我到了医院赶紧过去。”
来的路上,贺争的手机确实响了下。
闻阮记得他放下手机后,让司机开快点,她当时还以为,是他后背太疼了。
把贺争送到病房外,闻阮意思她在外面等着,就不进去了,话刚说完,病房里突然传来沈逸帆气急败坏的怒吼。
“程霜你有毛病吧,孩子是你自己摔没的,什么叫如了我的意?是我让你摔的?你别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啊!”
闻阮抬头看向贺争,两人面面相觑,贺争耸着肩膀,“我现在进去也尴尬,等他们吵完我再进。”
他整个人都往她身上靠,闻阮有些站不稳,伸手拍拍他的后腰。
“大哥,你太沉了,我撑不住你,你脚又没受伤,自己站稳点啊。”
她歪头跟贺争说话,人被他锁在怀里,离的太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贺争眼眸倏然暗沉,身体开始紧绷。
尤其是,感知到她柔软的小手拍着他硬邦邦的后腰,呼吸又急又乱,带着点密集又羞耻的爽感。
贺争一动不敢动。
心说这女人真是无敌了,真服了,到底给他灌的什么迷魂汤啊,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贺争极快的松开她,往旁边挪好几步,转身背对她,前面是墙,像是面壁思过。
闻阮:“?”
她就是让他自己站稳点,又没说不扶他,一下跑这么远,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还是她嫌他沉,生气了?
病房外气氛怪异,病房里空气凝重。
沈逸帆双手叉腰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俊颜上是气到极致的不耐和冷漠。
出口的话,也带着伤人的刺。
“程霜,刚才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打算跟你有孩子,每次例行公事我都有做措施,就两个月前那一次,我没戴T,当时你说你事后吃药。”
“你怀孕了,所以那次你没吃药对吗?孩子来了,是因为你的失误,现在孩子没了,也是因为你的失误,我还没生气呢,你甩脸给谁看啊。”
程霜刚捡回一条命,脸色苍白。
她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沈逸帆,黯淡的眸子一直往窗外看,沉默着不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逸帆最烦的就是她这种态度。
明明是她的错,非要轻描淡写的怪他头上,吵厉害了,她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