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你为什么突然要替那个人说话?”安阳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浅仓拓做了什么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不会不知道,殷若澈不解,既然知道为什么安阳还要为他说话,“你难道不知道,他把以濡……”
“若澈,我知道,浅仓拓做的一切我都清楚。”安阳打断了殷若澈的话,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浅仓拓的计划,很抱歉,安阳没有阻止他。”
“你说什么?!”拍案而起的是骆以沫,不同于骆以濡的无动于衷,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那几个字。
明知道不去阻止,明知道不来警告他们,明知道还放任浅仓拓这么做,明明知道,还让哥哥受了那么多苦……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安阳,不是帮了他许多次的安阳,骆以沫发誓,一定不让他四肢健全的走出这个大厦。
“骆以沫,你听安阳把话说完。”宁朝歌不着痕迹的绕到安阳前面,骆以沫的脾气他很清楚,虽说他们有错在先,可骆以沫要是动手的话,即使撕破脸皮他也不允许谁碰安阳分毫。
“是啊,以沫你安静些,我们来听听安先生的解释。”当事人终于开口了,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还是依然淡然的声音,只是那句“安先生”听起来格外刺耳。
“日本的浅仓家,安阳唯一赏识的人就是浅仓拓。”没有绕圈子,也不曾为自己辩解,安阳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全盘脱出。十指相扣放于腿上,这男人还是一贯的优雅,“得知绑架骆以沫的人是浅仓拓,安阳很费解,我了解浅仓拓的性格,冷静又有头脑,这种愚蠢的行为怎么会是那个男人所为,明知道浅仓家根本没有与骆家抗衡的实力,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是为了以此要挟骆家?如是这样,那这想法也太过天真,安阳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让随朝歌把他带来见我,我想听听他的原因。”
“听过他的解释,安阳思量后决定这件事不会插手,骆以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安阳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骆以濡,他知道这次他这次的决定有欠妥当,但是他还是做了,那夜,浅仓拓的表情还深深印在他的脑中,他恳求他,用从没有过的卑微,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安阳真不知要如何拒绝……
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骆以濡摇头,随着安阳的话,内心的气恼渐渐变成了不易察觉的焦躁,他不知这份焦躁从何而来,也许从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开始罢。
“他说他爱上了你。”
意料中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骆以濡别过头,他说他爱他,他知道,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可是他没想过那男人会在安阳面前坦白,可是,只用一句爱,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做那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