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即拔刀围护,“什么人?!”

李远连忙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手无寸铁,“我是贺将军手下副将,将军想请军师入宫相见!”

*

宫内静得厉害,贺煊独坐床头,手掌轻碰了下伤处,那一刀伤得极重,恢复得也极慢,他如今连行动都不便,更莫要说带兵打仗了,就是连离开皇宫也做不到。

贺煊眉头难以舒展,思绪在本不该他思索的问题中来回打转,他虽出身世家,自小却对官场上那一套极不喜欢,也的确不擅此道,如今却不得不去思量。

其实自他回京的那一刻起,他便不能够再置身事外了,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注定要与莫尹站在对立的两面,除非莫尹突转了性子,亦或者他愿……

门外传来脚步动静,贺煊及时收回了思绪,深吸了口气,他扬声道:“是李远么?”

宫室门推开,贺煊见到了个他完全没料到的人!

“金大夫?”

“公子”

贺煊万没想到远在南乡的金汇春会突然出现在京城,一时错愕,金汇春疾步上前,拉起贺煊的手腕已开始把脉看诊。

贺煊想起收到的那封家书,心中又是一阵翻腾,“金大夫,我的伤太医已经料理过了,怎么还劳烦您千里迢迢地跑来?”他压低声音继续道:“我所受伤势,万请金大夫回去时替我隐瞒一二。”

金大夫一面把脉一面道:“府上并不知公子受伤。”

“那金大夫你……”

进来的李远解答了贺煊的疑惑,“是军师派人去请的。”

李远将他在太师府门口苦等一个时辰等来莫尹的马车,没想到马车上先下来的却是金大夫,莫尹随后才下的马车,李远也很惊讶,莫尹施施然问他来有何意,李远随即请求莫尹入宫相见这前前后后的事都说给了贺煊听。

贺煊听罢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