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亲眼在房内看到了贺煊送到他面前的黑脸,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许了他们什么好处?”贺煊沉声道,一点没有偷翻墙进来的惭愧,像是过来串门一般。
“将军这是在请教我?”莫尹靠在床头翻书,轻咳了一声道,“得先行拜师礼吧。”
贺煊背着手,侧脸紧绷着,“为人臣子,却满脑子只有私利,当真可恨。”
莫尹笑了笑,合上书,对贺煊道:“将军难道从来没有过私心?”
贺煊扭头本想回“当然”,对上莫尹那张白净的脸孔,话就说不出了。
他也有过私心,包庇了个他不想伤害的人。
莫尹道:“放弃吧。”
“你输给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莫尹道,“再认输一回又何妨?”
贺煊不答,片刻之后过来握莫尹的手,眉头一皱道:“怎么还是那么冰?你没吃药么?”
“吃了,这是老毛病,”莫尹细细打量贺煊的浓眉厉眼,“好不了的。”
贺煊不说话了,手掌放了莫尹的手,坐到床头伸手往里摸了一把,本是想探探汤婆子是否还热,一碰却碰到了冰一样的肌肤,他抬眼,眉头打了死结,“脚也这样冰。”
贺煊的手又大又热,莫尹不客气地在被子里用脚踩住他的手,人慵懒地向后躺下,“后天就是二皇子的登基大典,到时我会站在他身后,接受你贺大将军的诚心朝拜。”
贺煊从他的脚底抽出自己的手,双手团了他冰冷的脚,他未作回应。
等天微亮时,贺煊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