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马拉了稀便,四蹄发软,那人骂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喂草料么!”

“还没喂呢,我一过来,您的马就在拉呢。”

瘦个儿无奈道,“要不这样,官爷,我把我的马借给您用?”

那人看它的马又瘦又小,简直不入眼,皱眉地捂着鼻子后退,瘦个儿又道:“您这马估计是风沙吸得多了,又着了凉,要不您在驿馆歇一夜,今晚草料里我给您加点药,明儿应该就好了。”

天色已渐晚,马厩里臭气熏天的,那人手掌扇着鼻子后退,眉头紧皱道:“给它喂些药。”

“好勒,您去歇着吧。”

真是受罪,一个月的工夫,来回不知跑了多少地,真是累煞他也,在乌西过惯了吃香喝辣的闲散日子,如今真是一点苦也不想受,见个驿站便忍不住要歇,歇就歇罢。

天色渐渐黑沉,房外人影轻推开门,脚步点地轻盈无比,毫无动静,将想要的东西拿到手,那人飞快地窜出门外,又极轻地带上门,趁着夜色来到马厩,牵起自己那匹瘦马,瘦马乖顺无比,睫毛下的双眼温顺如水,张志抚了抚马头,在马耳般低声道:“飞鼠,咱们回城。”

*

城楼下小屋门被敲响,程武一个激灵起身,迅速地拉开门,张志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中剪影一般,“武哥,东西到手了。”

程武四下张望,当机立断道:“走。”

数日前,莫尹在城楼上抓住两人说有大事要做,两人登时酒醒了大半,屏息凝神地听莫尹吩咐。

“这几日之中,驿馆会有个从乌西来的衙役,那衙役会随身携带一个封漆信封,”莫尹看向张志,“我听程武说过你是个偷盗的好手。”

张志轻点了下头,立即心领神会,“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将那信封偷来!”

“不错,到时将里头东西调换之后,我会让你再还回去。”

“好!”

张志毫不犹豫道,连缘由都不问。

莫尹心中蓦然微动,“倘若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