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渐渐出现三层楼高的白色建筑,温宁好奇地盯着看了半晌,等走近了便闻到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
医院正门口用红漆写着军区医院四个大字,大堂零星有?人来往,多是穿着绿军装的军人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温宁在书?中看见过对?医院的描述,可这会?儿亲眼看见才知道不一般。
“陆城!”
就在她仔细打量四周时,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左臂绕着根透明管子的男人叫住了陆城。
来人是陆城的战友,半个月前旧伤复发住院了,现在还在输液。两人寒暄的功夫,温宁看着男人自己拎着个透明瓶子,里?面还有?小半瓶水,正顺着管子流进他的手臂里?。
这就是输液了,温宁心想,真是神奇。
等陆城为自己挂了号,温宁坐在诊断室时,看着对?面的医生便有?些紧张,她这会?儿只能再次编出瞎话,用上次晕车的症状糊弄一下,祈祷着快点离开。
“就是胸口闷,有?点想吐,不大舒服,现在好像好多了,我回去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对?面的医生认识陆城,毕竟这位陆团长是这几年军区最出色的军人,听?说最近刚接了媳妇儿来随军,今儿一看,人还陪着来看病呢。
多般配的两人。
只是一听?这个症状,颇有?经验的医生放下笔,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听?起?来像怀孕了。”
温宁:?
陆城:?
第 26 章
医生一句话令屋里的两口子沉默了。
陆城面见首长?都没?有这么不?自在?过, 倒是温宁泛红着脸颊强装镇定解释一句:“我月事来了的。”
医生一听这话还颇为遗憾,只?道:“听着症状倒像,可惜了。我给你?看看, 是不?是最?近吃东西吃坏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气馁, 年?轻人, 早晚会有的。”
走出医院时, 温宁的脸都是烫的。
医生实在?是热情,还担心自己?和陆城遗憾没?怀上孩子,再鼓励了几句,听得温宁着实后悔今天过来医院。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好夜色深沉,面上飞霞无人看见,她悄悄昵了一眼旁边的高?大男人, 这人倒淡定得很, 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肯定是脸皮太厚了!
回到?家,温宁已经忘记装病的事?, 医院的大体模样在?她脑子里, 目的达成只?需画画。
洗漱后,温宁握着铅笔在?稿纸上画第三?幅宣传画,就连陆城敲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你?身体不?舒服就别画画了。”陆城将医生开的调节郁气的草药冲水,端着搪瓷盅进来,“先把药吃了。”
温宁闻着搪瓷盅里飘散的苦味就难受, 她刚刚听医生猜测是吃的东西没?消化,又?怀疑她刚离家想家造成的郁结难消不?舒服,温宁自然是顺着医生说是,说对。
开好药, 温宁还悄悄打听一句,没?什么毛病吃了药会不?会出问题, 医生只?道药性小,平时喝上一两回排毒也是可以的,别担心。
可她不?知道药这么苦啊!光是闻着就令人害怕。
“我不?喝,我已经好了,你?拿出去吧。”温宁偏头看他一眼,手中铅笔迟迟没?有放下。
陆城见温宁又?垂着头画画,那架势是不?准备吃药,还要继续工作?
当真是胡来!
他将搪瓷盅搁在?桌上,一把夺了温宁手中的铅笔和稿纸,严肃着脸道:“药喝了,今天别再画了,要是杨主任催你?,我去跟她说。”
“你?怎么这样?”温宁发现这人真是霸道,她探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