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磊同志,那天你真挺英勇啊,就那么徒手?把?招娣接到了。”薛桂芝见到招娣坠下来的一瞬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万万没?想到,陆康磊会?以那样快的速度冲上去。

陆康磊任薛桂芝给自己上着药,又缠好纱布,状似轻松道:“救人也?是我们军人的职责和使命,那一刻,想不了其他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薛桂芝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笑开了。

陆康磊冲她伸出健康的右手?:“怎么样,薛同志,既然你跟小云是好朋友,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就算和解了?”

薛桂芝怔怔盯着陆康磊伸在半空的手?半响,倒是没?握上去,只抬起右手?放到额前,敬了军人的手?势礼,眉眼?含笑,瞧着竟然有?几分女?兵的英姿飒爽:“陆康磊同志,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了,现在我发现了,你是个英勇的好同志!”

敬完礼,薛桂芝收起手?,肩头的辫子跟着晃了晃,又叮嘱道:“你注意这阵子手?别沾水啊,也?不能提重物,不能掉以轻心,训练什么的也?别逞强。”

陆康磊收回手?,笑了笑:“我懂,我外行可不敢指导内行~”

薛桂芝:“...”

穿着白大褂的薛桂芝小脸微微发红,这人真是把?自己说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现在全用来洗涮自己了!

“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注意养好了再回去训练。”她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回,匆匆转身离开。

陆康磊盯着又像是变了个人的薛桂芝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

回到温家的十天后,天气晴好,微风和煦,陆城和温宁带着嘉禾嘉扬去祭拜陆城爹娘。

几年前来时,上坟还能烧纸钱,点蜡烛,放鞭炮,现在这些习俗都算封建迷信,在破四旧的运动中被?明令禁止。

他们这趟过来,便什么都没?带,只悄摸带了一瓶散装白酒。

现如今,祭祀活动禁止,各个大队里的坟包前也?冷清不少。

待走到坟前,陆城用树枝将附近枯叶清理到一边,握着白酒瓶,将白酒倒进盖子里,洒在坟头。

“爹,娘,儿子带着媳妇儿和你们孙子孙女?回来看?你们了。”

温宁带着嘉禾嘉扬向?爷爷奶奶的坟鞠了三个躬。

嘉禾和嘉扬好奇盯着鼓着尖包的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嘉扬小手?拉着娘的,低声问道:“娘,爷爷奶奶在里面吗?”

温宁低声回:“对,爷爷奶奶在里面,你们跟爷爷奶奶说说话,他们都能听?见的。”

嘉禾和嘉扬听?到这话便有?些激动,忙叽里呱啦说起来。

“爷爷奶奶,我是嘉禾,我和爹娘来看?你们啦~你们在这儿冷不冷啊?我这几天抓了好多泥鳅,炸了之后可好吃啦....”

“爷爷奶奶,我是嘉扬,爹给你们倒酒呢,但是不能喝太多哦,不然会?跟外公一样脸红红哒,走路都走不稳...”

陆城和温宁看?着两个孩子碎碎念着说了许久,都笑了笑。

秋风萧瑟,枯黄的落叶遍地,随着微风吹过飞旋,一家四口上完坟又去陆城亲戚家坐了坐。

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怎么算都是沾亲带故的,陆城和温宁送上前几天在县城买的糖和桃酥,在人家里吃了顿午饭,嘉禾嘉扬又认识了好几个哥哥姐姐,跟着人一块儿玩儿。

席间,有?个大叔公问起两人:“小城啊,之前陆建设一家是不是上你们家打秋风去了?”

温宁和陆城对视一眼?,都想起当初不请自来,还蛮横无礼的三叔公一家。

陆城回道:“是,大叔公,三叔公几年前突然上我们家来,非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