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掏出钥匙拧开里屋的门?,一眼?看见空落落的炕面,上头有两床被褥,正并?排立在一起,成?双成?对一般,如今只剩自己一个。

目光扫过炕面,陆城瞬间?捕捉到靠墙的书桌上有些物件,当初自己交给温宁管钱的铁盒也?在。

铁盒放在这里,陆城心中的猜测似乎已经得到了印证。

缓步走近,陆城怔怔看着桌面的三样东西,装着存折、零钱和票据的铁盒,一个信封,上面写着陆团长亲启,信封旁是一副崭新?的毛线手套,浅灰色毛线,毛线细密,手套也?织得漂亮,看那大小,必定是给自己的。

陆城拿起手套,柔软的触感瞬间?袭来,他突然想?起当初温宁试图给自己织的手套,因为初学,手艺不佳,最?后给织得大小不一,那手套也?被她藏了起来,没有送出手。

现在看着这针法?精妙的手套,花色纹路规整,他不知道温宁是什么时候织的,可眼?前像是出现了她一只手握着一根毛线棒针,小心翼翼织毛线的模样。

心口酸涩难当,陆城扯了扯嘴角,拆开桌上那封信。

信不算长,半页纸的内容。

温宁在信里谈起从?前,也?提到了以后。

“陆团长,以前是我?不懂事,惦记你的条件,为了过好日?子故意算计你,逼你娶我?。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是我?的错。人呢,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这次没有回家,会去一个能重新?开始生活的地方,你呢,以后可以找一个互相喜欢的对象。我?打听过了,当初我?们只是在生产队里办了喜酒,没来得及领证,现在倒好,省了许多麻烦事...你重新?找一个不会算计你,不像我?这么好吃懒做的,什么家务都不会干的对象吧。”

以前,外人对温宁的评价都被温宁写进了信里,人人都称赞那样的对象,那才是好的。

温宁在信里劝说道:“陆团长,你一开始就厌恶我?,其实是对的。”

陆城看着熟悉的字迹,属于温宁的字迹,像是又看不懂那上面的话。

她心里真的惦记着其他男人,不惜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

甚至还要自己重新?找一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