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们做夫妻。”

符胥白没说话,阙无阴的脑袋忽然感觉阻力变重了些,好像是面前这堵移动的墙停了下来。

他挪开脑袋,抬眼问符胥白:“怎么了?”

符胥白把自己那根被拉住的手指抽出来,阙无阴手心一空,风恰在此时涌进微微出汗的手心,把一只手吹得冰凉。

他愣了愣。

下一瞬,符胥白就捋平了他的指骨,把他整个手重新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手心。他回眸看了看阙无阴,眼里略带几分薄薄笑意。

手握紧了,他才重新迈开脚步,牵着阙无阴往远处依稀有人影有炊烟的方向走去:“你一直都爱叫我的名字,不变就好。”

阙无阴听了这话眸子忽地往符胥白反方向偏躲一瞬,脸上升了些无端的热。

年少无知时,不知道符胥白的名字。

那时候年纪可太小了,被符胥白捡去养了之后只会嘶嘶吐着信子绕着他转两圈,蛇身和化成人形的符胥白瞳孔相对,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后来变成人了,咿呀学语阶段学会的第一个词是阿爹。

最开始口齿不清,话语抖不清晰,阿爹两个字也说得黏黏糊糊。小时候的阙无阴是一条高傲的小蛇,觉得这两个字说出来奇奇怪怪,即使变成人了也还是更喜欢对着符胥白吐着头不说话。

等他长大些了,口齿伶俐了,一口一个阿爹叫得乖巧得很。

就这么过了几年,阙无阴越想越不对劲。阿爹?阿爹是什么意思?他问符胥白。

符胥白别开眼睛,换了个姿势优雅地把脑袋搁在自己的尾巴上,蜷了蜷身子告诉他说:“阿爹就是生养你的蛇。”

“你的名字叫阿爹?”阙无阴把脸蛋凑过去,蹲下来摸符胥白光滑的银色鳞片,又奇怪说,“我如果是你的小蛇,为什么我们颜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