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宫沉吟着,心想反正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越是拖延得久,自己就越痛苦,而对鸣海也不是好事。如此想着,他就应承下来,在鸣海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中挂下了电话,感觉到胸口中心脏跳得不规律的惊人。
向主编打了声招呼,若宫便搭乘公车向着冰见家行去,一路上想着要怎样对鸣海说清楚这件事。其实和说清楚其中的原委相比,用逐渐冷淡的态度去面对那孩子可能会更好,不用语言的利刃伤害他,而是用比较柔和额方式清楚表现出自己的改变。
尽管十分清楚这一点,若宫却还是打算直接告诉鸣海自己不想再充当他父亲的替身,毕竟这是自己的心情,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若宫不想用那种冷漠疏离的态度去解决这件棘手的事,也许在很大程度上是希望自己可以尽早从那孩子身边脱离,所以他才决定直接对鸣海说出来,当然前提是隐藏自己对他的情感。
无论是谁,无论是多么豁达的人,当庭到同性对自己产生情欲的时候,恐怕都不会保持冷静。
若宫无法想像鸣海那双充满了仰慕的黑眸笼罩上鄙夷的色彩,这也算是自己的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