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样，谷雨祝他好。

她看完这封巨长的卡片后妥善整理好放进书包里，裴知行老早就看完自己那封在等她，他们都没问对方那写了什么。

裴知行笑笑，“祝他好。”

谷雨点点头表示赞同，“祝他好。”

冬天了，天气冷当然要吃热的。

裴知行敲敲她头，“走啦，去超市吃关东煮。”

谷雨应了声好，又有点担忧，“现在去有点晚，还会有福袋吗？”

“他们三个提前去了，应该还没吃完。”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脚步，“快走快走，一会儿他们吃没了就抢不来了……”

老地方冬天的羊肉汤是一大特色。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堆起的雪，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再来几张馅饼，胃暖了，什么都好说。

他们五个人在老地方都不知道白吃白喝了多少次了。刚开始还会不好意思，现在直接挤进了老地方的工作群，一进点什么好东西人肯定能闻风到。

今天也是一样，早上进了羊肉，晚上五只小米虫已经齐聚桌边乖乖等吃。

店里这阵人不多，李辉和员工们也在一桌吃晚饭，李辉谈起，“佳阳哥回来了，中午和老高头一起来的。”

冬天的第一顿羊肉汤属于胡同里的邻居们和他们，邻居们中午已经来过了。

谷雨把汤咽下去才回，“他终于回来了啊，快两年了吧。”

李辉算了算答，“两年多了。”

被上次的“辉哥”震惊得心有余悸的钟意这回倒是留了个心眼，“这佳阳哥是男的女的?”

谷雨没反应过来，还逗她，“你这问的什么问题，都叫哥了还能是女的?”

李辉：“……”你看我理不理你。

高佳阳是老高头孙子，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人好颜好学习好，几年前和父母移居到美国之后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说起来，他也是一中毕业的，清华毕业后又到美国读研，现在还挂在一中的荣誉墙上。

他们几个之间，说青梅竹马程度太深，邻居好像又不够，玩伴最合适。

谷雨知道她们在乎的点是什么，也上道，“长得不错，学习也好。”

如果这时候只有三个女生的话，她还会补上一句，“但都没有我同桌好”。舊shígG獨伽

“有多不错?”钟意问。

谷雨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见到的高佳阳，给了一个挺抽象的回答，“一看就知道这人学习好的那种不错。”

罗佳佳笑说，“书生啊，那算了，她喜欢野的。”

“谁喜欢野的，别造谣啊……”

张明远也八卦，“你那个学长呢？”

“无下文啊……人家都高三了，就别打扰了。”

“你这芳心动得快走得也快哈......”

那边三个人热烈讨论钟意喜欢什么类型，这边裴知行脑子里还回忆着那句“长得不错。”

谷雨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就白坐那么长时间同桌了，“跟你比还是差点的。”

裴知行反问，“哪差点?”

谷雨连个结巴都不打，丝滑无比，“哪都差点。”

李辉发誓，她真的不是偷听的，她是光明正大地听，听完还忍不住笑了。

我们谷雨雨向阳小霸王的气势去哪了……

饭吃得差不多，李辉又去后厨端了盘水果，谷雨一看盘子就乐了，“你这是不是从老高头那顺来的?”

李辉笑笑，“致敬经典。”

张明远看那复古气息满分的搪瓷托盘，陷入了些痛苦的回忆，“我小时候去诊所，大夫端药用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