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吐吐起来:“这……夫人的脉像,确无小产的迹象……”

他语气并不大好?,浑然一副医闹的模样,林容拉拉他的衣袖:“好?了!”

陆慎只?抿唇站着?,林容便道:“你是在跟我生气,还是在跟他们生气呢?”

陆慎只?得作罢,挥挥手:“都下去吧。”

一时去端茶,见那茶盅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重重搁在小几?上,放得又不稳,顿时哗啦啦摔在地上:“这些服侍的丫鬟,何其疏忽职守,你屋子里的茶都是冷的,恐怕别?处更有不尽心之处。”

又皱着?眉问:“你贴身的那几?个丫头呢,怎么不见进来伺候?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你宽纵她们,倒叫她们没得分寸了。回头叫来管事的来,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肃一肃这院里的规矩。”

林容脸上带着?点笑,拉了拉他腰间的那条蓝田碧玉带,叫他离得近些,伸手去抚他紧皱的眉头,轻轻靠着?他身上,好?一会儿?,叹气:“好?了,总是没事,虚惊一场。你这样一发作,老太太哪里如何能不知道?她老人家一知道了,便只?是动了胎气,只?怕也得悬心好?几?日。再说了,那些丫鬟才不过十七八岁,倘不得用,打?发出去就是,做什么打?人?”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样半娇半痴的语气,叫陆慎再生不出一丝怒气来,淡淡道:“你总是知道怎么对付我的。”

又轻手轻脚抱了她到?床上:“你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说着?,便要?起身出去,衣袖叫林容拉住,问:“你要?到?哪里去?”

陆慎不知何意,这小女子何时问过自己的行踪,不在乎也并不关心,道:“我出去瞧瞧。”

林容靠在枕上,略垂了垂眸子:“说好?陪我去逛逛的,连小半个时辰都没有,又要?急匆匆出去,你就这样忙?”

陆慎不说话,良久,伸手去抚那凤钗上摇晃的珠翠,末了,意有所指道:“你那日说宁愿清醒,我今日却觉得难得糊涂,有时候原要?糊涂些才好?,有些事只?有天知道了。只?是,你要?知道,这样的事,是再一不可?再二的。”

说罢,倒是不再出去,脱了衣衫,陪着?林容小憩起来。不多时,丫鬟端了安胎药进来,林容喝了一碗又睡下了。

直到?傍晚时分,有丫鬟进来通禀:“君侯,沉管事在外头候着?,说有要?事禀告。”

林容叫吵醒,坐起身来,见帐外已洒满夕斜的碎光,推了推陆慎:“去吧,沉砚寻你,总是有要?紧事的,只?怕还是外头的公务。”

陆慎掀帘起身,嘱咐她:“晚上不必等我用饭了。”

林容点点头,闷闷坐了会儿?,回头问:“翠禽回来没有?”

外头立着?的小丫鬟回:“夫人,翠禽姐姐已回来多时了。”不一会儿?,翠禽便捧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半跪在床前,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县主,真要?喝这药吗?奴婢小时候,见婶娘流产过,不知留了多少血,止都止不住的。要?是喝了这药,县主有个什么意外,奴婢这贱命,一万条都赔不起的。”

林容接过那药,略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实?在烫得厉害,伸手去抚翠禽的泪,叹息:“我来这里,事事都身不由己,独这事,我实?在是想自己做主。”

翠禽道:“县主就这样厌恶君侯,不愿意生养他的孩儿??”

林容淡淡道:“是他还是别?人,实?没什么分别?,总是些叫人难以?忍受,又不可?理喻的大男人。生了孩子出来,忧他虑他,做母亲的一颗心在油锅里煎。”

说着?,那汤药凉了些,她吹了吹,又喝了一大口,问:“那酒楼里包厢里的药是我早几?月便藏好?的,你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