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着我。再说了,县主如今怀了小世子,她们巴结都来不及呢。我一?去花房,殷勤着呢,待会儿?还要送好些珍品过来呢。”
林容笑着点她的额头:“看你得?意的!”
凤箫摇头:“奴婢是高兴,不是得?意。”一?面又提着篮子往后?面去:“奴婢先把这些花瓣洗了,再来侍候县主。”
等她走远了,林容吩咐翠禽:“按我说的办。”
翠禽便不再劝,低低道了句是。她实是一?位忠仆,又深感林容平日里和气宽仁,无论觉得?有多?不对劲,只要林容吩咐了差事,便一?定?会不折不扣地去办。
等陆慎沐浴完,收拾好,外头蒙蒙细雨已经停了,叫日头一?照,显出些斑斓来。一?时又有人来回:“君侯,已备好马车。”
他刚起来,又没叫人进去吩咐,什么时候叫人准备的马车?陆慎牵了她的手:“走吧!”
林容叫他牵着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回过头嘱咐:“翠禽,另带一?双软鞋,一?套衣衫。”
陆慎有些不悦:“叫丫鬟跟着去做什么?”
林容哼一?声:“你自己答应我的,带我出去逛逛的。才刚下了雨,地上?还湿的呢,略走走,又是泥又是水的,鞋要不要换,裙子要不要换?”
陆慎叫她当着下人的面数落一?番,不以为忤,反带着点笑:“叫她们另外坐一?辆马车。”别在跟前碍事就好!
一?时上?了马车,从角门出,也并不带什么人,只仿佛寻常富户家的公?子夫人一?般。一?路行来,见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街上?商铺鳞次栉比,一?副热闹繁华的模样,混不像身处乱世之中。
林容感慨:“你把雍州治理得?极好,比鱼米之乡的江州也不差了。”
陆慎只笑笑,并不说话,没一?会儿?便揭下车帘子,拥了她在怀里,不许林容再瞧了:“才下了雨,当心吃了风,晚晌不舒服。”
林容只得?作?罢,怏怏靠在他肩上?:“偏你会扫兴!”
陆慎便道:“你如今有了身孕,要万事小心,便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要顾虑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叫林容听得?直皱眉,好半晌才哼了一?声:“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见我没戴帷帽,不许我抛头露面,叫外头人瞧见了吗?”
这样道学的话,便是陆慎心里这样想,口里也不能承认,叹气:“你是一?贯往坏处臆测我的!”
林容不理他,手上?缠弄着陆慎腰间系着的麒麟玉佩,默默道:“什么都听你的,成亲是这样,你说做妾就是妾,你说做妻便是妻。去江州也是,你说放便放,叫回便回。怀孕生子,那就更?是如此了,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呢?总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啰。反正,我也只能忍受你的。你发慈悲,待我好,我就感恩戴德了。将来你厌倦了,我还得?求你看在今日的情分上?,多?怜惜我。”
陆慎一?时顿住,颇为头疼,怎么又扯起这些旧事来,忙伸出一?只手去掀车帘:“你想瞧便瞧吧,免得?不如你的意,又有几十句话等着编排我。”
陆慎突地掀开马车帘子,林容还叫他拥在怀里,两人依偎着,叫外头的人看来,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那些眼?尖的顿时发出惊呼声、喝笑声:“你们瞧,那马车里一?对儿?鸳鸯呢!也不晓得?是野鸳鸯,还是家鸳鸯……”
林容吓了一?跳,忙落下车帘,气鼓鼓瞧了陆慎半晌:“下回,再也不同你一?道儿?出门了!”
一?时到了小甜水巷的酒楼,却见楼前冷清极了,平日里围得?满满当当的,这时一?个?人都没有。林容好奇:“今日没开门么?”
不多?时,已跟着的人去楼里买了,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