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身子还?算康健,又是?良家?,生?下来就是?了,做什么吃滑胎的苦头?”
林容只好信口胡诌:“老先生?,我有我的苦衷,不是?我心?肠歹毒,非要了这胎儿?的性命。实在是?这孩子的父亲已有了妻室,不肯娶我,也不认这孩子。我一个妇人?,养活自己都难,实在养不了这孩子的,还?请老先生?帮帮我。”
黄先生?坐馆以来,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事,张大嘴巴,太过震惊以至于说不出半句话,自然也不好再劝林容了,抚须摇着头叹息,好半晌才向?外唤那?伙计:“小五子,给这位娘子照方?抓药!”
喊了四五声,外边静悄悄的,都没人?应,气得那?大夫一拍桌子站起来:“小五子,又死到哪儿?去躲懒了?”一面绕过屏风从?内室甬道里出来,一面疑惑:“这才什么时辰,怎么街面上静悄悄的,连叫卖声都没了?”
他掀开帘子出来,见堂屋两旁数十甲胄在身的兵士手持刀剑,肃穆林立,当中一位玄衣锦袍的公子正沉着脸坐着,却?是?陆慎无疑。
再往旁边一瞧,自己的伙计小五子被人?堵了嘴巴,强按在地上,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黄大夫唬了一大跳,喝骂道:“你们是?什么人?,青天白日在这里做强人??”
陆慎端着茶,瞧也不瞧,挥挥手:“叉下去。”
顿时便上来两个军士,把?这药铺里的二人?堵了嘴,押出门外。那?黄大夫开始时还?不服,挣扎了一番,脖颈上挨了两下,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
他一面不住呼痛,一面瞧见不知什么时候街面上竟然已经被清空了,平日里热闹的集市,现如今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得站着军士。
那?内间的诊室同外面隔了些距离,又有许多正在熬药的药炉子,一时火大了,咕噜咕噜沸腾,一时注意力又不在外边,竟然不知不觉来了这许多大兵,黑衣黑甲,黄大夫心?里惊呼:是?雍州君侯的亲卫铁甲军!
林容本在收拾药方?,听见那?位老先生?在外面的呼喊声,忙绕过屏风,掀开帘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