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
后面的?事,自然不需要杭卿分说了,江州本就是陆慎的?逆鳞,又误以为林容插手袒护,如何不发怒呢?后宅的?弯弯绕绕,本就是在螺丝壳里做道场,就算是陆慎最后知道那条陈没有及时送来,于杭卿这样?的?下?人不过是办差不力罢了,但于林容而言,就是那怒气也是真的?,轻贱也是真的?。
林容摩挲着手边的?铜兽镇纸,实在是想不通:“太?太?的?差事,你已经办好,又有了好前程。我留在此地,也不会去雍州了,我们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又何必对我说这番话呢?”
杭卿闻言,收敛笑容,拱手俯身跪了下?去:“奴婢知道夫人的?性子,从不轻贱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婢。奴婢不知侍奉过多少?主子,只?有夫人把奴婢当个人看待。倘不是奴婢身不由己?,是绝不愿意算计夫人的?。奴婢有时还真羡慕翠禽、凤箫,能有夫人这样?的?主子。”
林容后仰靠在椅背上,自嘲般笑了笑:“你不用?说这些话,纵使你算计了我,现?在、日后,我都不能拿你怎么样?的?。天色不早了,你启程去吧。我今日的?字,还没写完,就不留你了。”
杭卿依旧跪着,并?不肯起来:“奴婢知道夫人是绝不肯谅解我的?,只?是奴婢的?话却不能不说。君侯那几日待夫人之恩爱,奴婢亲眼所见,只?要夫人肯去信一封,必定能叫君侯转圜心意的?。奴婢迫不得已算计了夫人,绝非真心,只?能在这里弥补了。”
转圜心意?那倒不必了,林容笑了笑,朝外吩咐:“翠禽,送杭卿出去。”
杭卿又重重磕了三个头?:“奴婢多有不是,在这里磕头?谢罪,请夫人万万保重,日后必日日为夫人祝祷祈福。”说罢,便叫翠禽请了出去。
小丫头?琉璃等?在门口,赶忙上前扶住杭卿,等?走得远了,低声抱怨:“姐姐如何这样?想不通,何苦出去,留在君侯身边,便是一辈子不嫁人,做个内院的?管事,那也强似许多。何况,又有情分在,日后说不得连主子都能做呢……”
杭卿哼一声,截断她的?话:“君侯最恨欺瞒,太?太?那里逼迫一日更甚一日,将来母子两闹起来,还不知是个怎样?的?光景呢?就是这一回,君侯倘若知道我在其中?动的?手脚,还不知要怎么发落呢?你有这个争荣夸耀的?心,我也不耽误你的?前程,只?我是必定要出府去的?。”
琉璃不敢,她是心高命薄,既无品貌又无手段,全靠杭卿庇护,低头?认错:“姐姐别生我的?气,我只?是替姐姐不值,我们一母同?胞,总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样?顺着杭卿说了,又免不得抱怨:“姐姐那日跪了整整一夜,腿脚本不好,又何苦去跪那位。只?怕她再也回不了雍州了,真应了那句话,落地凤凰不如鸡。”
杭卿站定,气得打了琉璃一耳光:“我时常对你说,要谨言慎行,不得妄议主子,你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琉璃捂着脸,呆愣愣顾不得哭:“她……算什么主子?姐姐竟为了她打我?”
又听杭卿训斥道:“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事,谁能说得准?当日大小姐的?盛名,比这位江州县主还要强上三分,可还不是和亲匈奴去了。今日这位江州贵女落了难,将来未必没有拿捏你的?时候。说话说三分,见事留一线,你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做那斩尽杀绝、见碟下?菜的?事?”
琉璃怎听得懂这话,哭着叫嚷:“姐姐还记得大小姐?大小姐去匈奴和亲了,姐姐就一点心气都没有了,前怕狼后怕虎,好好的?,偏要出府去,连争一争的?胆子也没有。往日也不知是谁,说要一辈子跟着君侯,倘若有福,生得一儿半女,便是没这个福分,能跟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杭卿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