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可置信,到最后空气里全是尴尬。

两位当事人却从头到尾一语不发。

而脱口而出后纪糖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事了,这下酒彻底醒了。

同时不知面前的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他揽着易胭肩膀的手,纪糖被盯得无处安放,手不自觉松开垂了下来。

“那个……呃……”

许久,苏岸冷淡疏离的声音响起。

“不熟。”

易胭的心脏顷刻间往下坠,四分五裂。

苏岸目光清冷,转身离开。

“送派出所。”

打架斗殴一大帮人被送进派出所。

易胭和纪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纪糖出来还往回看了眼那群站墙边的小混混:“奇怪,我们都可以走了,他们为什么还不可以走。我们这只是来派出所喝了杯茶吧,竟然都不用写检讨交罚款,里面那群人却要交罚款。”

“你说,是不是苏岸会意的啊。”

凌晨几点,空气冷飕飕。

易胭穿着长风衣,一截脖子露在外头,却像感觉不到冷,双手插兜木然往前走。

纪糖被冻得一个激灵,瞥一眼易胭:“你不冷啊。”

易胭突然冷不防一句:“你打电话给你爸了吧?”

“啊?”纪糖把脖子缩了回去,无趣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刚两人在派出所里,纪糖在民警的同意下离开了一会儿。

易胭自然知道他去做什么。

纪糖父亲有钱有权有势,一个电话让他们脱身轻而易举。

虽然易胭早已猜到,但是在得到纪糖肯定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

半晌她低头,轻呼出一口气:“果然不会是他啊。”

易胭声音很小,况且风大,纪糖听不清她说什么,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另一边派出所里,白炽灯晃眼。

一个黄毛看着外面远去的人影,不满埋怨:“凭什么他们可以走。”

这话让坐旁边的民警听见了,斥责道:“你们先骚扰的人家,本来就是你们不对。”

“她也打我们了。”

“来派出所还想讨价还价?都给我闭嘴,平时你们就闹事,现在还嫌进派出所次数不够多是吧!”

说着桌上手机响起,那个民警接起电话,脸上换上一副笑容,叫了声苏队:“苏队,人已经听您的吩咐放走了,不麻烦不麻烦。”

黄毛旁边同伙撞了撞他手臂,示意他闭嘴:“别说了,人家有背景,真他妈晦气,惹了不该惹的,巷子里那警察跟她一伙的。”

……

环市北路,天际将亮,橙红破出灰白云际。

纪糖坐副驾驶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还是让他不可置信。

他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俩当年分手,是闹得鱼死网破吗?”要不然再见面双方怎么会如此不留情分。

凌晨五点,整座城市尚在苏醒,马路上车流稀少。

易胭脚虚虚踩在脚刹上,黑色奔驰稳稳向前。

她没说话。

纪糖是个急性子,易胭不说话他就浑身不自在,不过他能说,即使易胭不说话,他都能自己说出一大箩筐。

“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啊,虽说人总是会变吧,但总不会变得这么彻底吧。我记得他以前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大大的,唇红齿白。”纪糖似乎在脑海回忆高中那时候的苏岸,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虽然不会主动跟人认识说话,但很乖,性格很温柔。”

纪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现在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