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苏岸先一步妥协,终是听她的。

“走吧,到客厅给我换药。”

换药并不耽误时间,没花几分钟便完成。

重新上药,包纱布。

苏岸上次给易胭包扎袖子未挽上去,今天由于做饭吃饭,衬衫袖松散搭在臂间。

手臂内侧的痕迹便一览无遗。

一道道未消的浅痕。

那些苏岸故意留下来的伤痕。

易胭目光停留上头。

许是注意到她目光,苏岸抬手,将衬衫袖放下来。

目光被遮挡,易胭没抬头,也没松开他手腕。

“疼吗?”不知过多久,易胭一声问。

一个个难寝的辛暗夜晚,苏岸不会独自承担。

他就是要让她看到。

弱者会被可怜,她会可怜他。

在二人情感里,他是强者,也是弱者,欲擒故纵诱她跌入陷进。

他是易胭一个人的弱者。

他平静开口:“不疼。”

说完手腕从她手里抽出。

苏岸从沙发上起身:“我回去了。”

易胭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几丝发疼:“嗯。”

苏岸起身,易胭也跟着起身。

苏岸穿上长外套,易胭跟着他到玄关。

玄关壁灯灯光柔和。

苏岸瞥了眼易胭,很平淡一声:“跟出来做什么?”

易胭:“我不可以跟出来啊,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多么,苏警官。”

苏岸视线沉沉看她几秒,而后往屋里抬了下下巴,语气不容拒绝。

“回去。”

易胭:“……”

仿佛用行动在证明他就是管得多。

苏岸没再停留,很快离开。

车从易胭小区离开。

苏岸路径并不是往市局而去。

而是开往自己小区。

半路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

崔童和陈宙正好从里面出来。

“苏队?”崔童认出苏岸车,跑了过来。

苏岸推车门下车。

“苏队你怎么在这里?”陈宙也跟过来,问。

苏岸回答:“买点东西。”

“今晚周队不是很早就给我们放假了吗?你怎么这么晚才要回家?”崔童问。

陈宙打断崔童的话:“诶诶诶这是苏队私事,你瞎问什么?”

崔童知道苏岸和医院那个医生有猫腻,对队长的恋爱状况很是好奇。

但听陈宙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他没再问,而是说:“我和陈宙出来屯点泡面买点零食。”

崔童家就在附近,估计一大帮人都到他家玩来了。

陈宙说接着他话说:“今晚好不容易歇一会儿,我们通宵打打游戏。”

除了工作,苏岸很少管他们。

他点头:“嗯。”

已近凌晨,外面有点冷,崔童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短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