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伤口边缘都腐烂发黑了,想起昨天伊莱亚斯帮自己洗澡的时候还被他甩了一身水,佐伊愧疚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死死憋着气,生怕发出声音会打扰到正在剜腐肉的艾尔森。
连刚刚对这个伤不屑一顾的艾伦都面色沉重下来,在一边帮忙递着工具。
现场瞬间寂静下来,佐伊蹲坐在伊莱亚斯的肩头,那里是背后唯一一处还完好的地方,因为他离得近,伊莱亚斯每一次的颤抖,和每一块被剔除的腐肉都能被他清晰感受到。
他能准确的看到肌肉条被切割下来,能看到消毒药剂洒进伤口时起的小泡泡,一想到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也许是自己,佐伊情绪就低落下来。
“唔……”
又是一块腐肉被挑起,那片伤口格外的深,就连已经昏迷过去的伊莱亚斯都泄出了一痛呼,又被他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塞了回去,喉间发出隐忍不稳的气音,瞬间冷汗就遍布全身。
“别让汗流进伤口里。”
艾伦捏着帕子,看着无从下手的后背,无奈问道:“能给老大上点麻药吗,一直擦着也总会有汗水流出来啊。”
佐伊闻言也赞同的猛点头:“啊!”
是呀是呀,mama都疼成这样了,别让他疼了。
艾尔森摇了摇头,也很无奈:“长官对那类药品不耐受,不然开始就上麻醉了。”
“嘤mama。”
佐伊更心疼了,学着伊莱亚斯的模样,小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以示安抚。
他的mama真是脆弱,连药剂都承受不住,还没崽子厉害,以后一定要更怜爱他一点。
虫崽鼓了鼓双颊,雪白的脸肉像两团小包子一样挂在他脸上,满脸纠结,脑袋中拼命找着能缓解伊莱亚斯疼痛的法子。
有了!
虫崽眼睛一亮,自他身下发出一丝极其细微的乳白色精神力,像条小蛇一样绕着伊莱亚斯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