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常深刻地感受到学医的销魂滋味,我会多烧點儿蚊香,保佑师妹们平安的。”听着他的描述,卫楠不禁打了个寒噤。毕业旅行之后就要到医院实习,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是怎样可怕的人生?.
到医院的第一天,卫楠终于体会到了“学医的销魂滋味。”周放的叙述,根本不足以表现何教授的恐怖,那个女强人,脸上的寒霜足以在夏日里制造出太平间的冷冻效果。因为睡觉睡过头,一边擦着汗一边跑到医院的卫楠,被何教授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卫楠一见大势不妙,赶忙垂下头乖乖装孙子,斜眼一看,旁边的原元也在那低着头装孙子,身旁还站了一位个子挺高的男生,用“悲天悯人”的同情眼神注视着自己。冷若冰霜的何教授开口便砸了个惊雷下来,“自己看,几點了?!”卫楠从没戴表的习惯,从口袋里翻了半天也翻不出手机,旁边那男生很好心地把手伸到卫楠面前,让卫楠看表,卫楠脖子扭转九十度才看到了时间。“呃,七點五十五……”卫楠垂着头,声音细弱蚊虫。“八點就是交班会议,你七點五十五才匆匆赶到医院,你有时间观念吗?”何教授冷冷地道,“要让病人看到你疯子一样往里跑,还以为你是受了刺激的野兽,谁敢找你看病,啊?”
卫楠额头一滴冷汗掉落下来,赶忙點头哈腰:“对不起,老师,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
“还好你没穿白大衣,来毁灭医生的形象。”何教授冷着脸打断卫楠,“对了,你白大衣呢?”
卫楠赶忙从包里拿出被揉成一团的白大衣,不知道该给她检查还是当着她面换上。
何教授一翻白眼:“你们是来医院见习的,还是来菜市场当屠夫的?”卫楠无语,头垂得更低了,旁边的原元也捏着皱巴巴的衣角,跟着一起垂下头,两人的动作还挺整齐和谐的。“卫楠是吧,以后不许穿凉拖,顺便把你那头发扎起来,在体检的时候,你一低头,头发就会垂下来像扫帚一样扫荡病人的身体,怎么连這都不懂。”“……是。”“原元你也是,别让我用手术刀给你们削头发,愣着干嘛?马上去给我收拾好!耳环戒指全摘了,以后不许戴。”說完便回头,冷冷地冲那男生道:“费腾,你去给师妹找件新的白大衣来。”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无奈地叹着气:“T大的学生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了,這都什么素质,跟前几届的完全没法比。”何教授走后,被叫做“费腾”的男生才轻轻叹了口气,耸耸肩道:“两位师妹,你们刚来這里不知道何老师的脾气,以后注意點,别惹她生气。”說完又凑到原元耳边,轻声道:“千万不要挑战灭绝师太的爆发力,很恐怖的哟~”原元瞬间垂下头,很乖很乖的點了點。费腾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去拿白大衣,笑得那还真够“天使”的。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原元才抬起头来抹了把脸,对卫楠道:“靠,吓死我了,我刚才被灭绝师太当成了练九阴真经的靶子,还說要扣我出科成绩,叫我去抄十份病例,我哭啊,楠楠……”
卫楠也颇为无奈,深谋远虑道:“這个……何老师手下,我们要呆多久来着?”
原元颇为悲壮地道:“三天,七十二小时,那得多少秒啊,嗷……”.眼睛一闭一睁,再一闭一睁,三天的时间其实很快就能过去。可惜的是,卫楠和原元根本没机会闭眼,所以时间就过得特别慢,大半夜的,医院住宅区的学生宿舍里,卫楠和原元正在埋头苦战抄病例。卫楠感叹道:“人生啊,真是何等的悲剧……”原元无奈:“快抄吧,得罪她的学生据說下场都很悲惨。”卫楠疑惑道:“你消息什么时候這么灵通了?听谁說的?”原元笑:“费腾呗。”卫楠坏笑,“哦~才认识一天,就跟他那么熟了啊,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說,不跟我說呢?呵呵呵。”原元无视卫楠的阴笑,自顾自地道:“我觉得,他的名字特别艺术。比如你哥卫腾吧,那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