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就一直这样畸形地僵持着,直到她大学快毕业的那一年。”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波动。
“因为一件内衣,她和我吵架,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过马路的时候,出车祸了。”
时懿的呼吸也不自觉得随着她的声调沉缓了下来,目光透露出了惊诧。
傅斯愉自嘲:“很可笑是不是,因为一件内衣,搭上了一条腿。”
时懿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和傅斯恬轻描淡写的意外大相径庭。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这样的词,在这样血淋淋的人生现实面前,太轻了。不管是对傅斯愉来说,还是对傅斯恬来说。
她盯着傅斯愉,喉咙滚动,呼吸几乎要消失不见了。她忽然不敢想象,傅斯恬在此之后,都面对了什么。
她是那样柔软、善良、不肯放过自己的人啊。
傅斯愉眼神里也透出了哀伤,声音低了下去:“我昏迷了一周才醒过来的。你可以想象得到,我某一天能坐起来了,无意地一摸,忽然发现自己腿没有了时的崩溃吧。世界末日也不过是那样了。”时过境迁,如今说起,那些痛苦却依旧会让人胆寒。
时懿僵直着脊背,用眼神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