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傅建涛马上反驳:“那哪能成啊,孩子还要上课呢。过两周是不是要考试了?”
傅斯恬很轻地“嗯”了一声。他说的是司法考试。
老人脸一板,嫌恶地说:“哎,我就说女孩子书读多了也没用,现在要用都找不着人。现在这样还成,以后成家了这样哪能啊。女人还是要顾家一点,家里事都不管,像什么话。”
傅斯恬把筷子和饭菜都给老人摆好:“奶奶,吃饭吧。”她指望着吃能让她少说两句。
可老人夹了一筷子菜,还在继续絮叨:“虽然以后我们是要招进来的,但人家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你还是要以人家为主,男主外女主内。人家是进来顶门户的,你要有分寸。”
傅斯恬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下颌线因用力绷得紧紧。叔叔说她不能再激动了。和她计较没用意义。她努力说服自己,捧着饭盒,默不吭声地埋头吃饭。
高温天气,床底的尿盆的尿骚味若有若无地弥漫在空气中。她听着老人裹脚布一样长的训话,麻木地吃着饭,不知道自己吃的究竟是饭还是其他什么。
要喘不过气了,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时懿。时懿。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的是她清澈的眼、葱白的手、还有她身上永远干净清爽的味道。
她无法想象时懿站在这里,无法想象时懿过这样的生活。
无法想象。
她恍神要怎么和时懿提出分手。只这么想着,她心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