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勉强挂着笑问:“小鱼, 叔叔阿姨呢?加班吗?”
“我哪里知道。”傅斯愉哂笑, “你文曲星都不知道的问题, 我能知道?我爸妈知道你这个大忙人还能分心关心他们,不知道得多感动。”
“小鱼……”傅斯恬无措。
傅斯愉最讨厌她这幅样子,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委屈、最无辜、最无害,最需要别人心疼。连阴阳怪气的笑脸都不想给她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恶心我了好吗?”
傅斯恬脸色“唰”得变白, 笑撑不住了,却还是关心她:“你吃饭了吗?”
“我爸妈不在, 你别装了好吗?”傅斯愉像被戳到了什么神经, 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整个人暴躁了起来,“你装什么装, 你装什么!”
真的关心她,就不会明知道她高考失利最需要安慰,却躲到现在才回来。
她转身回房间,忽然捡了个什么起来,狠狠地朝门口一掷。箱子撞到门板上,发出“砰”一声巨响,盖子被撞开了,里面被划破的本子、折断的水笔、砸烂的兔子摆件……支离破碎、掉落一地。
是时懿元宵节送她的礼物。
傅斯恬低着头愣愣地看着,像是反应不过来。
“你装啊!你再装啊!”傅斯愉怒吼。
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痛苦后知后觉地袭来,傅斯恬抬手扶在门框上,眼前忽然一阵一阵地发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