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她蔫了,继续问:“你还没有答朕的话。”
姜姝仪顿了会儿才想起他问的什么。
她提起这个就郁闷,仰起脸,微微歪头,困惑地看着他:“上辈子陛下好像看臣妾不顺眼,明明也在臣妾身边安插了人,知道臣妾做了什么,却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像今生这样安慰臣妾,说除臣妾外不会喜欢任何人,眼看着臣妾如跳梁小丑一般蹦跶。”
裴琰此时忽然很想记起前生的事。
但吴见善已死,世上恐再没有奇人异士能做到。
他垂眸看着姜姝仪,只能说:“朕不知道。”
姜姝仪就靠进他怀里,自己想理由:“臣妾想过了,应该是上辈子臣妾对陛下没有这么亲近,一心都扑在裴煜和妹妹身上,陛下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就看着臣妾作死,但臣妾最后真的死了,陛下心里应该也是后悔的。”
虽然吴见善是个大骗子,但梦里裴琰为自己报仇殉情的事,她是真的如同亲历,而后来那个裴琰在仙界的梦,却只有旁观之感。
裴琰揉捏着她的耳垂,语气温和,落在她头顶的眸光却晦暗不明:“你若没有重生,朕在你心里的位子是不是比不过他们两个?”
姜姝仪还没有傻到说比不过。
但在前世,裴琰对她而言,也确实是和儿子妹妹同等的分量,都是至亲。
真要选,还实在是选不出来。
她轻咳了声,还没开口,嘴就被捂住了。
姜姝仪呜咽两声,仰头去看裴琰。
裴琰神色淡淡地垂眸:“你咳的很假,像在告诉朕你准备骗朕了。”
姜姝仪:……
她只能在裴琰松开手时说实话:“前世陛下与他们确实是不分伯仲,都是臣妾心中最重之人,但臣妾被关起来后,陛下就是唯一的最重之人了。”
顿了顿,看裴琰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姜姝仪又赶紧补充:“今生从一开始就是陛下最重,哪怕臣妾如今再生一个公主或皇子,很孝顺懂事,也越不过陛下!”
她说完,依赖地缩进裴琰怀里,轻蹭着他撒娇。
怀中的软玉蹭来蹭去,裴琰只能不跟她计较。
“朕不会让你再生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了这句话,姜姝仪哼哼:“臣妾也不想啊,正好难产伤了身子,前世臣妾到死都没有再怀过,今生应该也不会吧。”
裴琰瞧了她的小腹一眼:“不会。”
*
兴许是提起了身孕,姜姝仪想起自从重逢,两人还没有过,当夜便缠着裴琰闹。
裴琰却一反常态,只让她老实睡觉。
姜姝仪再闹,裴琰便按住她,在腰下轻轻打了一下:“若不想有身孕,就回宫再说。”
姜姝仪不知道这有什么联系,宫里的风水能不让人有孕?
裴琰看她委屈得要哭,又抱着哄:“你如今没有贴身的奴婢,朕也没有让程守忠他们跟着,若与你做了什么,只能让官驿的人进来收拾,他们少不了要议论,你羞不羞?”
姜姝仪幻想一下那个场景,登时就熄了心思,决定老老实实睡觉。
裴琰等怀中人呼吸平稳,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纵然断用了那香,一段时间内也不会有孕,但既然姜姝仪不想,他就不能容许一丝变故发生。
避子药又伤身,他只能等回了宫中再说。
确认姜姝仪睡得香熟,一时醒不过来,他才起身去了盥室……
*
帝驾在两日后到了京城。
整整二十日帝王没有上朝,年少的十九王爷奉旨监国摄政,褚昂和郭振雄辅佐,皇后垂帘,三方势力镇压着,无论百官心中多乱,但好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