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自己耳朵。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是很想听这种事,便乖乖喝鱼羹。

杨指挥使接收到陛下的冷眼,也明白自己不该在娘娘在场时说这种话,便只挑正常的禀告。

困在柴房的女子都救出了,除此外,这位县令还有十五房小妾,都在别院养着,但没有子女。

“昨日和娘娘一起的那位姑娘,今晨说想求见娘娘。”

姜姝仪看向裴琰:“她就是翠儿,五娘给臣妾买的奴婢。“

提起柳五娘,姜姝仪怕裴琰治她的罪,解释道:“五娘很可怜的,当初被丈夫强卖去京城,在满春楼里不知吃了多少苦,那日带着臣妾逃到这里,也是因为上了当,吴见善说只有带着臣妾,她才能逃出生天。”

裴琰:“不算骗她,如果不带着你,她就算逃回原籍,也免不了被庞贺发觉,到时候轻则被再送去京城,重则被直接灭口。”

姜姝仪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是吗,庞贺是太傅的人,自然要帮他抓回柳五娘。

合着吴道长诓她是为了做好事,对谁都怀着慈悲之心,唯独利用了她。

放在出宫前,姜姝仪会很愤怒,想让裴琰处置了吴见善给自己出气,可如今和柳五娘一路相处,想到自己经历这么一遭,能让那么多女子避免像柳五娘一样的命运,便觉也值得。

她想起吴道长,下意识往裴琰腰上看去。

那个裴琰曾说宁死也不可能带着招摇过市的“绣春囊”,此刻正好端端坠在他腰上。

姜姝仪眼睫轻颤了颤,想伸手去拿,看看裴琰有没有发现里面的信。

“朕都知道了。”

裴琰看出她的意图,在她伸手前出声。

姜姝仪就知道会是这样,裴琰那么聪慧,她一丢,肯定就能想到她之前的暗示了。